納蘭青桑坐在椅子上笑。
“風搖箏,這就是你回來的下場!”
我痛恨地看著她,看著那些在扒我衣服的流氓,心髒痛得幾度要暈過去。
“不要過來,滾,滾……”
我虛弱至極,根本就沒有返還的餘地。
很快,我的上身就被扒得隻剩下內衣。
那些人的手,緊接著又要過來扒我的褲子。
我恨透了,以為就要在今天被徹底毀掉。
但,在那之前,意外竟出現了。
我看到有個人從外麵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青桑姐,不好了,外麵有……”
那個人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外邊進來的人一腳踹飛在地。
當我看到步臨風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我的眼淚頓時撲簌簌的就落了下來。
那些要欺負我的流氓們,根本就上前將步臨風團團圍住。
他一個人要對付那麼多人,我心裏是怕的,怕他反而也被抓住。
不過我的擔心卻是徒勞的,他身手敏捷,行雲流水般穿梭在那些人中,不到兩分鍾,就將那夥人給打趴在地。
“你,你別過來!”
納蘭青桑此時已經慌了,眼看著步臨風一步步逼近,她已經慌的把高跟鞋都脫下了。
但步臨風的注意力顯然不在她身上。
“搖箏,你怎麼樣了……”
他幾步朝我走過,將我從地上扶起,當他看到我滿身傷時,俊美的臉上瞬間黑了,隨手將他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披在我身上,站起身咬牙切齒地對那些還在地上叫苦連天的人吼道。
“是誰?!”
地上那些流氓們,頓時就被嚇得你指我我指你,沒一個人敢認賬。
而納蘭青桑,早就趁步臨風過來扶我之際,打著赤腳逃得遠遠的。
“步……臨風,我……”
我心髒痛極了,虛弱的連說話都變得吃力。
上天也沒有給我把話說完整的機會,很快我便陷入了昏厥。
之後這個倉庫裏又發生了什麼,我已經看不到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在醫院。
一睜眼,我就看到步臨風背對著我站在窗邊的那如偉岸一般挺拔的背影。
這一眼,我仿佛看到四年前,他也是這樣站在病房的窗邊,背對著我。
“臨風……”
我虛弱地張合著唇,叫著他的名字。
雖然很輕的聲音,但他卻很快就轉過了身來。
“搖箏,你醒了。”
他絕美的臉上盡力對我露出溫笑,但那緊鎖的眉頭,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謝謝你,臨風。”
我撐著從床上半爬起來。
我是真的該好好謝謝他,如果不是他的及時出現,說不定我已經……
“你傻不傻。”
他見我沒事,坐了下來,修長的大手輕輕碰了碰我的臉,“還疼嗎。”
“有點。”
說話的時候嘴角還是痛的。
也不知道我和步臨風現在算是什麼,他再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口口聲聲說恨我,甚至還像熱戀的璧人一直陪在病床前。
“我不是說了不讓你一個人去嗎?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知不知道你……”
他提起這個,臉色就更難看了。
我低著頭,沒再說話。
病房裏恢複了我醒來前的安靜。
太安靜反而讓我更不知所措,所以沒過多久,還是我打破了這廝沉靜。
“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
我摸著紅腫的臉頰,低聲問他。
“抓了。”他淡淡地說,“你的舊情人也跑了,怎麼樣,心疼嗎?”
“……”
簡直無話可接。
不過我這臉,怕是暫時不能回去見朵朵了。
我本來想問步臨風,怎麼知道我在那個倉庫裏的,但是他什麼都不說,隻說納蘭青桑和霍擊蒙已經在逃。
至於我的包和手機,他給我拿回來了,車子也直接被拖回家裏。
後來,我也沒再去問他了。
我躺在病床上,想著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很好。
我現在,最擔心朵朵。
我的女兒,她絕不能有事!
我想了很久,終於還是下了把朵朵盡快送回美國檀家的決定。
但以我現在的身體情況,想要把朵朵送回美國,不太可能。
我隻好拿來手機,準備給遠在大洋彼岸的哥哥檀無心打個電話過去,想著讓他盡快過來把朵朵帶回美國就好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在我的掌控內。
不,也許從一開始,我就隻是這局棋裏的一枚棋子。
我還沒撥號,就接到霍擊蒙打來的電話。
我原本不想接,但是這個家夥一連打了好幾個過來,我煩躁之下,正想關機,突然收到納蘭青桑的一個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