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朵朵是步臨風的女兒後,花茹繁高興的好幾個晚上都沒好好睡過覺。
她也一直守在醫院裏,像我一樣心疼地握著朵朵的小手。
“箏箏你這孩子真是的,既然朵朵是我孫女,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實話啊。”
其實這個美麗的貴婦人和我的母親裴子衿是一樣的脆弱,隻要是自己在乎的人,有著什麼磕磕碰碰,眼淚都經不起試探。
而我卻隻能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既然朵朵是臨風的,那,箏箏,你跟檀家……”
她終於,還是問到了這個點。
“他們,是我的恩人。”
到這個時候,我還是不想告訴她關於我的真實身世。
我對步臨風並沒有完全放心,他不但有我的姐姐月箏在他心裏,馬上又要跟阮煙羅結婚了,我不能告訴他們。
“恩人?”
花茹繁皺了皺眉。
“不是我說,你和子衿她那個失蹤的女兒還是挺像的,還有你和無心那孩子的合照,分明就像是一對兄妹,箏箏,你可別再騙我了,你再這樣,花姨也是會生氣的。”
我,我當然想告訴她,可是……
“真的。”
我還是沒有說實話。
“四年前,臨風為了我的身體,不讓我懷這個孩子。當時,是我拚命求了醫生,才讓我留下來的。
我當天就去了美國,到美國第一天,我就遇見了檀先生。那時候他正被父母逼婚呢,碰巧我們在一家中餐廳相遇……”
我把當年最開始的情況告訴了花茹繁,隻說我和檀家的緣分,從假裝是檀無心的女朋友開始的,也說了裴子衿見到我第一眼時誤將我認成了檀無笙,至於後來的親子鑒定,我刻意隱瞞了。
聽完我的說辭後,花茹繁這才將信將疑。
“子衿她的女兒要是找著了,也像你這麼大了。誒。”
這個女人歎了一口氣。
“我聽說過這事,也覺得挺惋惜的。”
其實我更應該進軍演藝圈發展吧,我偷偷在心裏為自己的演技鼓起了掌。
這件事情,之後花茹繁便沒再過問了。
步臨風不知道在忙什麼,他很少會來醫院,但是卻往醫院裏派來了上百個保鏢輪流守著。
我想著大概是擔心朵朵的安全,霍擊蒙和納蘭青桑至今還逍遙法外,沒有抓獲,隻能暫且如此。
之後的幾天時間,的確安寧了不少。
據說,我離開的這幾年,霍擊蒙用風家的那筆財產,很快就在A市各處風光了起來。
先後開辦了五六家工廠,又連續收購了A市十幾家麵臨破產的企業。
霍擊蒙的生意越做越大,三年前就從一個小小報社壯大成實力雄厚的霍氏。
但是在他經營公司的這段期間,卻也十分不老實的學起了賄賂官員,甚至還在A市開辦了一家地下賭場。
而這家賭場,不光隻是賭場,為了讓來玩的老板們開心,他甚至從外市找來上百名失足少女,賭場由此開始了一段肮髒的賣淫交易。
A市的警方早就盯上了這背後的操縱者,隻是每次去都撲了個空。
這幾天,因為我和朵朵的事,加上手上證據漸漸足了,警方也一直在追捕霍擊蒙和納蘭青桑。
風家的宅子,我是不能回去了。
裏頭的我和朵朵的東西,也早就被步臨風讓人帶去了步家莊園。
朵朵因為步臨風的及時輸血,小臉上也漸漸回了血色。三天後,步臨風派了車子來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