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回頭,冷月心就一把把我往旁邊一推。
等到我反應過來時,卻見他胳膊上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流氓捅了一刀,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流出,很快染紅了他的袖子。
而那個捅了他一刀的流氓,早已經被血嚇跑。
“月心,月心,你怎麼樣了,月心……”
天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實在不敢想象,在冷月心痛的臉色蒼白即將倒下去之前,我連忙跑上前扶住了他。
因為從來沒見過這種血淋淋的事情在眼前發生,我害怕極了,連報警都手抖了幾下才把號碼撥出去。
不遠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連忙幫著我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搖箏,我,我沒事。”
冷月心蒼白著臉色,他疲憊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圈,似乎鬆了一口氣,“你,你沒事就……好,還好,你沒事。”
到這個時候他還在擔心我,我心裏一陣發疼,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把他送到醫院後,傷口經過止血處理,他的臉色才逐漸恢複了過來。
後來,警察找到醫院,我們跟著警察去了一趟派出所做了筆錄便出來了。但流氓還沒能抓到,令我很是擔憂。
今天才剛開始,沒想到就發生這種事情,身上的包和其他貴重物品都還在,流氓不是為了錢,那是為了什麼?
回到居住的旅館後,我將冷月心送到他住的客房裏,要走的時候,他突然拉住了我。
“搖箏,你,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
這是我們到S市以來,他第一次對我提出這種要求。
他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及祈求,我不經意瞟到他那用白布包紮的胳膊,想到今天他是為了我擋了那一刀才受的傷,這才艱難地點了頭,留下來照顧他。
冷月心雖然受傷了,但不過是胳膊。
從我答應留在他客房裏陪他後,他看著我的目光就一直十分的灼熱。
這樣的目光,讓我渾身都不舒服,盡管他也很優秀,可是我的心裏卻至始至終都隻有一個人。
一個人的心裏,怎麼可能會再住第二個人?
這也是我拒絕步臨風的原因。
他曾經愛風月箏愛了那麼多年,風月箏的死,他甚至怪在我的身上。
是有多麼深的愛,才會讓他不顧家人的反對,娶了風月箏的靈位為妻?
可如今,他卻又對我說他愛我。
我實在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愛我。也許,他愛的隻是朵朵。
但我不得不承認的是,昨天夜裏當我看到他出現在我麵前,得知他為了找我,報廢了一輛車,他自己也傷得不輕卻還要到我身邊,我的心還是忍不住軟了軟。
但這不過是幾個小時罷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沒出息,他該跟阮煙蘿結婚,我不該再打擾到他。
“搖箏,我們……”
就在我腦子裏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時,冷月心放大的俊臉瞬間將我拉回了現實。
他離我太近,呼出的溫熱氣息在我額頭一遍一遍的,我心裏一緊,連忙往後退去,卻不料被他緊緊掌控住了後腦勺。
“我是真的愛你,搖箏,既然你不再接受步臨風,那就嚐試著接受我,好不好,我不會比步臨風差的,不信,你試試……”
他力氣大到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剛剛在景區受傷時虛弱的樣子。
他掌著我的後腦勺,那俊美的容顏急速朝我靠近。
“月心,我一直拿你當朋友,你放開我,不要……”
不說房門是關上的,現在我根本就掙紮不開他的禁錮。
眼看著他的唇就要碰到我的,我嚇壞了,心髒驟然一緊,痛得不行。
可是他絲毫不管我的痛苦,更不管我的不願意,還是固執地朝我吻來。
就在我以為要被他得手時,恰時,我身後的那扇房門卻忽然被誰一腳狠狠地踹開。
門板被直接踹的脫離了門框,摔落在地上發出一記刺耳的震響聲。
“冷月心,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我聽到步臨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緊接著,我被一隻長臂撈起,而冷月心的臉上也重重挨了一拳。
此時,我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更誰讓我什麼力氣也沒了。
“你的女人?你問問她自己,問問她到底願不願意成為你的女人。”冷月心擦了擦唇邊溢出的血,看向步臨風的目光裏透著我從沒在他臉上見過的挑釁。
“冷月心,你……你真是欠揍!”
步臨風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漸漸模糊的視線裏,我看到他又朝冷月心掄起了拳頭。
在那之前,我虛弱地抬起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臨風,別,別打了,我好難受,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