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裏“嗡”的一聲響,黎落有些犯傻的看著婆婆司徒娟,“媽?”
“不要臉的賤蹄子!我說落家怎麼求著來聯姻呢,原來是送不出去的破鞋!想讓我們喬家揀破鞋!死了那份心!”
經曆過新婚夜的床單依舊如新,隻有一些睡過的褶皺,一點其他痕跡也沒有,黎落突然反應過來,是因為沒有落紅!
而自己丈夫的臉上亦是一臉憤懣,眸中帶著深深的受傷看著她!
這個喬禕銘!
黎落氣得渾身冰涼,他當自己是影帝啊?!可她的不語,顯然成了做賊心虛的最佳佐證!
司徒娟一把將她從床上拽下來,壓住她的肩膀,“給我跪下!”
從來貴婦姿態的婆婆臉上居然有了憤怒的皸裂,連眼角的魚尾紋都在一瞬間跑了出來,溝溝壑壑地很是恐怖,而胸前那一串碩大的珍珠更是隨著她胸膛的大幅度起伏抖得更加燦爛。
司徒娟恨不得將黎落掛上一塊不貞不潔的牌子出去遊街!
喬禕銘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直接拐進了一旁的衣帽間,換了一身衣服才出來。
墨綠色的襯衫,襯得他像一支修長挺拔的寒竹,可黎落卻知道,能夠穩穩把控著喬氏集團的喬家太子爺,絕對不會像竹那麼簡單清高。
雖然這個婚,結得不情不願,自己也有意讓喬家先提出離婚,可到底也不能讓喬家人拿這個做把柄到處亂說,辱了她黎落的名聲!
她咬牙忍住那一巴掌帶來的屈辱,挺直身體,看向司徒娟,“媽,您誤會了。”
“誤會?!”司徒娟憤懣地將床單掀開,顫抖著手指著上麵的一片雪白,“你當我是瞎子?!你這種女人也配進我喬家門?!也配給我喬家生孩子嗎?!”
黎落抬眸,再度看向喬禕銘。
他隻是靜靜地站在描金的梳妝鏡前,眼神淡然,慢條斯理地打著手中的領帶,動作流暢又不失優雅,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疏離模樣。
她明眸流轉,收回自己的視線,衝著司徒娟,羞赧地一笑,心裏飛快地盤算著,如何度過這個難關。
說喬禕銘沒碰過自己?他會承認嗎?!隻怕他巴不得落井下石吧!
都說喬家的水深得連龍王都不敢蹚進來,這是第一個漩渦,她不能就這麼白白地被拉了進去,讓他們把自己攪得屍骨無存!
“你還有臉笑?!”司徒娟見她麵露笑意,又是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又是一巴掌打算落下來。
黎落心想我等的就是你這一下,她順勢啊地一叫,腳下卻快速往旁邊一躲,臉更是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驚慌失措之餘,卻也不忘委委屈屈地做出不得不說的樣子,“昨晚禕銘他太高興,所以喝多了,所以,我洗澡的時候他就,他就那樣進來了。”
說完,便立在原處不動,一雙杏眸更是委屈得不行,雙眼似蒙上了一層水霧一樣,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無辜。
這個‘進來了’,可以理解成很多種意思,端看司徒娟以為是哪一種了。結果——
“咳——”
喬禕銘一個失手,不小心將領帶紮得太緊,把自己的脖子瞬間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