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愛情的包租婆開始每天一早就去公司打卡,甚至來得一天比一天早。
鹹魚的突然開始努力,讓霍燃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麼回事,內卷都卷到他們這芝麻大的小公司了嗎?
“你發生什麼了,天天跟打了雞血一樣?”霍燃覺得這怕不是醫學奇跡。
說到一半,她突然呆住:“最近椹南市的房價暴跌了?”
她和沈知遙大學同宿舍四年,就沒有見過沈知遙主動在早十點之前起過床。大一的課不可控,但在大二之後,沈知遙選修課隻有一個標準——不在上午。
已經坐在工位裏兩個小時的沈知遙冷哼一聲,將顯示器掰過去:“你天天看這喜慶的大紅色,能不打雞血嗎?”
這幾天下來,她感覺自己就是角鬥場裏被人鬥的牛。
“嗐,不就是紅色嘛,”霍燃聳肩,“紅色也可以有高級感啊。”
“嗯。紅色是能高級感,畢竟米其林三星也能做西紅柿炒雞蛋,”把屏幕掰回來,沈知遙自暴自棄地放下筆,“人家做的西紅柿炒雞蛋甜鹹適中,我做出來的能把眼睛都辣到。”
她深吸一口氣:“審美是什麼?我沒有審美。”
聞言,沒有審美的另一隻鹹魚拍拍她:“這不是咱們上大學的第一天就明白的事嗎?”
沈知遙啞口無言,隨手拿起桌上的手機:“我去樓下帶杯咖啡。”
“我和你一起。”
十五分鍾後,剛上班打卡沒多久的兩人,已經整齊地坐在la vie裏。
果然,還是當鹹魚的生活才美好。
“你最近沒少來啊,店員都認識你了,”霍燃挑眉,“你這一頓,再加上來回的車費,實習工資估計是負數的吧?”
“沒事,也就現在能撐一撐。等畢業之後家裏不給生活費,我再沿街乞討也來得及。”沈知遙做個鬼臉。
“沿街乞討倒也不必,多做幾個辣眼睛的ppt。”
霍燃說完,猛地炸起:“我雙押了。”
冷漠地掃她一眼,沈知遙輕哼道:“你已經不甘心隻做青春受害人了嗎?”
“如果我去唱跳能讓你也受害,那我願意。”
“爬。”
在店內等咖啡的工夫,沈知遙用餘光在店內悄悄搜尋一圈,沒找到陳逸紳的身影。
“看什麼呢?”見她頻繁向後看,霍燃也跟著扭頭。
沈知遙輕咳一聲,收回視線,裝作不經意:“我記得你家裏養狗。有什麼比較好的狗咖,或者其他可以抱養狗子的地方可以推薦一下?”
“怎麼突然想養狗了?”霍燃訝異,“你不是說過段時間要搬家嗎,萬一新租的房子不讓你養狗怎麼辦?”
“也不是突然就想。之前一直蠢蠢欲動,隻不過剛好有個誘發因素。”說話間,她們的咖啡已經做好。沈知遙拿過自己的那杯,衝李央淺笑一下。
“我家小區裏有一戶人家,狗狗好像剛生過一窩,應該是一個月大。我們之前遛狗的時候總打照麵,一來二去就熟了,狗狗肯定很健康。就是……”霍燃聲音戛然而止。
“就是?”見霍燃躊躇的樣子,沈知遙咬著吸管,心底的不安陡然而升。
直覺告訴她,後麵那半句,不是什麼好話。
霍燃的嘴唇抿來抿去,半晌才找到相對合適的措辭:“就是不太聰明。”
“沒事,也不需要像邊牧那麼聰明。我還害怕抱回來一隻邊牧後,耽誤人家上清華,反而嘲笑我傻。”沈知遙擺擺手,笑著打趣。
“哈士奇。”霍燃打斷她的豁然。
眼看著沈知遙笑容豁達,又眼看著她的笑就這樣原封不動地僵在臉上。
霍燃覺得,沈知遙現在呆滯的樣子,倒是挺像二哈。
如果舌頭能歪著吐出來,就更像了。
“哈士奇?”沈知遙一時間失語,半天才開口。
她惋惜地搖頭:“我家裏已經養了一隻了,不能再養一隻。”
“哈?”霍燃挑眉。
沈知遙一臉嫌棄:“我哥。”
“啊……”霍燃恍然大悟。
怪不得昨天說要帶剩菜回去喂狗。
但顯然,沈知遙並不滿意霍燃突變的表情。她揚眉:“你以為呢?”
“我以為是說你自己。”
沈知遙:“……”
爬爬爬爬爬爬。
兩個人還沒在沙發裏坐穩,霍燃的電話就先響了。她看過一眼沈知遙,無奈地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