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瑤離開不久,秦灃便回到了半月灣。
他疾步走到安妍汐麵前,抬手想拉她過來,可女人條件反射地向後縮了縮身子,讓他的手頓在了半空。
秦灃微蹙眉頭收回了手,但依然對她上下打量,似乎在確認她完好無損後才舒了口氣,“以後麵對蘇心瑤不用客氣。”
秦灃言罷轉向吳叔,“以後不準蘇心瑤進到半月灣的範圍。”
“是。”吳叔恭敬應聲後離開。
安妍汐充滿了防備,“你又打什麼主意?”
故意這樣說,讓她放鬆後,好抓把柄嗎?
秦灃的眼神忽明忽暗,半晌後才道,“我說過,我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我也不會再傷害你。”
有些事情急不得,敢傷害她的人,敢算計他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可惜,安妍汐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她淡淡收回了視線,“隨你。”
秦灃有種無力感。
好似不管他說什麼,在安妍汐那裏都激不起丁點兒的水花,她根本不信他。
就如同他這兩年對她那般。
兩年她都熬過來了,而現在反過來才幾天,他便覺得不能忍受。
秦灃伸手揉了揉眉心,“你明天開始正常上班,很多案子還在你手上,給你招了個助理,你可以移交部分工作過去。”
安妍汐剛想應,卻突然有股海鮮的腥味傳到了她的鼻息間,反胃的感覺湧上喉嚨,她什麼都顧不得,捂著嘴便跑去了洗手間。
秦灃錯愕後忙跟了上去。
安妍汐一陣幹嘔,虛弱地靠在了牆上。
洗手間的門被秦灃推開,“怎麼回事?胃不好?那群庸醫怎麼檢查的!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安妍汐一怔忙道,“不用,是我對海鮮過敏,可能身體虛弱的原因,連味道都不願意聞了。”
她慌亂扯了個沒什麼說明力的理由,沒想到秦灃卻是信了。
他扭頭讓傭人將海鮮都撤了,還吩咐以後半月灣裏,都不可以再出現海鮮。
安妍汐覺得心裏莫名有些發慌,秦灃是個很愛吃海鮮的人,而且很講究,要極新鮮的才吃。
所以每周都有專人為他運送過來。
現在這意思,就因為她這莫名其妙的理由,戒掉了?
過了一陣,秦灃又出現在洗手間門口,“出來吧,沒有味道了。”
安妍汐低垂眼簾避開他走了出去。
她必須快點離開這裏,不然懷孕的事情,早晚得被他知道。
下午,秦灃帶她出了門。
他沒說去哪裏,安妍汐也沒問,反正她沒有拒絕的權力。
但安妍汐沒想到,秦灃竟然帶她看心理醫生。
安妍汐是排斥的,她知道自己是產生了心理障礙,但她並不想治。
秦灃洞悉了她的想法,高大的身軀堵在了門口,帶著一貫的強勢道,“要我給你母親打電話嗎?”
安妍汐的眼裏像是要噴出火來,捏緊手心走了進去。
她以為隻要自己不配合就行了,沒想到後來,隻是聊天,有句沒句的聊著,她就睡著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來時,她的身上蓋著秦灃的西服,而他站在窗口處,逆著光,西下的太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像是打了一層厚厚的光圈,顯得他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難以辨識。
聽到她起身的聲音,男人轉過身來,什麼都沒說,但眉宇間,似乎又多了一層溫柔。
安妍汐十分唾棄自己,都心死的人了,還在乎這些嗎?
接下來一周的時間,她每天都被帶到這裏來。
她感覺什麼也沒做,就是聊聊天,然後她會放鬆地睡一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睡過去。
這天她照例醒來,心理醫生說,“以後不用來了。”
安妍汐奇怪地問,“為什麼?”
她並沒有經曆過治療,好了?還是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