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韻可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她說,凶手是許譽。
趙六月緊緊握著電話躺在床上,思考著孫韻可說的話。
其實這件事,確實有點可疑。
按道理說,言楚那天動手術,顧望湘剛出來就說要和許譽去辦公室談事。
如果時間來說,其實那段時間最有可能動手的人,是許譽。
就在趙六月思考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屋外適時的夾雜著狂風暴雨,驚得趙六月的臉色有些蒼白。
“許,許譽?”
“六月,我給你倒了杯牛奶。”許譽緩緩走到她身邊,笑著說:“來,喝點吧,喝點牛奶好睡覺。”
看著許譽的臉,趙六月又不由得想起了孫韻可說的話。
可,許譽怎麼會是那種人,就算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就算性情再變,也不可能殺人啊。
她搖了搖頭,迫使這種念頭不再繼續。
“許譽,明天我想去看看孫韻可,可以嗎?”
“去看她做什麼?”許譽皺起眉頭:“被判死刑的人,除了親人探視,別人是沒有機會的。”
“能不能幫我通融一下。”
“不行。”許譽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早點睡吧。”
說完,許譽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趙六月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沉思起來。
第二天一早,趙六月打算去醫院探望顧望湘。
自從顧望湘被襲擊後,一直住在icu,沒有醒過來。
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發現顧望湘的辦公室已經被警方控製。
她站在門口看了許久,想著能不能進去找點證據。
不料身後突然傳來一句:“你在這裏做什麼?”
趙六月回眸望去,猛地看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她的跟前。
她定睛凝神,訝異的說:“沈彥?”
“你認識我?”
沈彥之前和趙六月不是一個部門的,所以不認識很正常。
可是趙六月認識沈彥那可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孟月喜歡沈彥的事,可是天天在她耳邊嘮叨。
這要不是每天跟著她,耳朵都怕磨出繭子來。
趙六月悻悻一笑:“我以前是這裏當護士的。”
她可不敢說她以前還是副院長,否則隻能被沈彥當成笑話來看。
沈彥‘哦’了一聲,說:“那個副院長前些日子被人打了,現在辦公室被警方封住,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趙六月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道沈醫生認不認識一個叫做孟月的女孩子?”
“孟月?”沈彥微微皺起眉頭,冷笑一聲:“你是孟月的朋友?”
趙六月還沒回答,沈彥便轉身離去,丟下一句:“狐朋狗友,能做那種事的女人,朋友大概也一個樣。”
趙六月愣了一會,隨後追了上去,攔住沈彥的去路:“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沈彥的眼裏滿是鄙視和嘲諷,大概是把趙六月也當成了做那種事的女人,冷笑著說:“你的好朋友孟月,上個月美其名曰要追我,結果,卻帶著他的男人把我揍了一頓,可笑的是,她的男人,是她的金主,你說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