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段悅然卻說:“是啊,馮言他人真的很好,很細心,也很善良,看上去好像吊兒郎當的,其實,他對待事情和身邊的人都非常認真,細膩,也很會照顧身邊的人。”
“這個身邊的人,包括你麼?”
聞言,段悅然的蹙了蹙眉頭,總覺得顧巍然問的話很是奇怪,可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隻好如實回答道:“應該是的吧,他對我,確實不錯。”
馮言這個人,當朋友,那是數一數二的不錯,絕對的用心,絕對的真誠。
隻是,聽在顧巍然的耳朵裏,卻不是朋友那麼回事,他神色變得冷冽,拿著字畫的手,漸漸收緊,所以,段悅然現在連掩飾都不曾有了麼?
還是說,真的已經將他徹底放下了?
“那個,先生,您……”
“什麼事?”顧巍然不耐的扭過頭,看著那導購小姐,他眼裏的冷冽,將導購的話堵了回去,可為了保住店裏的東西,導購小姐指了指那字畫道:“您,小心一點。”
顧巍然煩悶的收回了手,沉聲道:“把這幅字畫抱起來,我要了。”
“好,好,我現在就包。”導購小姐一聽,忙的笑著應下來。
再段悅然眼裏,顧巍然這樣,純屬是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她似乎,沒有惹過顧巍然,他,又怎麼了?
段悅然也不好再看下去,匆匆的挑了一套茶具後,便跟著顧巍然一起走了出去。
坐在車裏,段悅然覺得氣氛有些凝固,她看著顧巍然的側臉,冷峻的麵容上,有些不耐,仿佛,隻要再多說點什麼,眼前的人就會發怒。
段悅然低下頭,想著,是她的存在,讓顧巍然厭煩了麼,她訥訥道:“我自己回去吧,今天的事情也做完了,下次,我會把禮物送去顧家給爺爺,替我向爺爺問聲好。”
說著,就要去開車門,還沒碰到車門把手,就聽到顧巍然語氣沉沉道:“你這麼急著走,是要去找馮言麼?剛和自己的前夫給爺爺挑完禮物,下一刻就去找現任男友,兩邊跑,一個度偶不得罪,不覺得這樣有些不好麼?”
顧巍然的話,讓段悅然的神情一點一點變得惱怒,“顧巍然,你在說什麼,我隻是說我自己回去而已,你憑什麼這樣說我?”
她眸子裏有些憤然的看著顧巍然,隻見顧巍然是同樣的不滿,他說:“難道我說的不是麼,你急匆匆的要離開,在挑東西的時候,多少次都刻意避開,段悅然,你是把我當成什麼耍了?”
“我……”段悅然想解釋,卻不知道從哪開始說,她中間好幾次走開,都是因為自己的病,需要和醫生短信交流,要麼就是為了吃藥,後來馮言又是為了她的病打來電話。
卻被顧巍然誤解為了那樣,偏偏她也解釋不清。
“你想解釋什麼?”顧巍然審視著麵前的人,心裏卻等著段悅然的解釋。
片刻後,段悅然神色漠然道:“沒什麼好解釋的,反正你也這樣想了,我解釋有什麼用,再說了,你和齊邱雨,曾經不也是在我們沒離婚的時候,就混到了一起麼,你何曾給過我一句解釋的話?不僅沒有解釋,還要我被迫接受,現在,你想讓我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