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過，不會再讓顧巍然傷害段悅然。
顧巍然的目光，因馮言的話，而變得陰翳，回家，段悅然在家做飯，這樣的字眼，讓顧巍然不得不多想。
多麼赤裸裸的宣誓主權，連家這個字，都可以從口中說出，他不知道，曾經，這裏屬於他和段悅然兩個人的家，什麼事實變成了馮言的。
那話，就像是兩人已經住在了一起。
顧巍然麵色冷冽道：“我不記得，段悅然有喜歡招待客人的習慣。”
似乎是故意的，顧巍然將馮言說成了客人，一下子，從心裏拉開了馮言和段悅然之間的距離。
馮言卻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有的，我們住在一起後，她經常喜歡招待客人，你不是要找她麼，來了就是客，不要擔心段悅然會不開心，她很喜歡我們的生活裏，有其他人來增加樂趣。”
他一席話，將自己說成了主人，把顧巍然說成了客人，顧巍然眯了眯眸子，找到了關鍵字樣，“你們住在一起後？”
“是啊，我們已經同居了，顧總不知道麼？”馮言嘴角上揚，一副自豪的模樣。
他的表情，讓顧巍然覺得刺眼無比，手裏的東西，仿佛重了幾千幾萬倍，心中堵得他有些悶。
末了，顧巍然冷聲道：“段悅然從未提起，我從何而知。”
“那是自然，段悅然跟你提做什麼，畢竟你們曾經，還有一段過往呢。”馮言說著，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巍然。
顧巍然提著籃子的手緊了緊，他沒想過，自己來了會麵對這樣的情形，他此刻的他，就像是局外人一般，看著段悅然和馮言這‘一家人’其樂融融。
他將手裏的東西放下，沉聲道：“這是爺爺讓我送來的，你給段悅然帶回去。”
說罷，便轉身離開，馮言在身後得意的笑著，“不上去坐坐？”
聞言，顧巍然的腳步一頓，隨後陰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上了車，“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身後，馮言唇角勾了勾，喃喃道：“顧巍然，跟我鬥，你還差點。”隨後揚著一張笑臉對身邊的雪團子說：“走，我們回家咯。”
三天後，顧老爺子的生日如期而至，段悅然被鬧鍾吵醒，看到上麵的提示時，才猛然清醒過來，她答應過老爺子，生日當天，她會是第一個去的。
畢竟，這一次，可能是她最後一次陪著老爺子過生日了，段悅然想到這，心中有些酸澀，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打起精神起床。
匆匆的收拾了一番後，段悅然就帶著禮物出了門。
剛到顧家，便看到了門口顧巍然正在等著，他看到段悅然是，眼裏有些一閃而過的光亮出現。
傭人接過段悅然手中的東西，轉身進了宅子裏。
段悅然走到顧巍然身邊道：“爺爺呢，起來了嗎？”
“還沒呢，一會要來的客人多，他還能睡會，保持睡眠，否則等下應付不過來。”
“那正好，我去看看爺爺。”段悅然莞爾一笑，從顧巍然的身邊走過，徑直的進了裏麵。
留下顧巍然一人站在原地，心中有憋悶，他好容易和段悅然說這麼多話，誰知人家根本沒想和自己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