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齊邱雨,段悅然麵色冷若冰霜的看向了那個罪魁禍首,她放心不下,可卻毫無辦法。

“我沒說過我不信你,段悅然,這一次,我相信你。”

良久,顧巍然薄唇輕啟,說的話,讓段悅然的神色一頓,她有些質疑的看著顧巍然,她剛才,是聽錯了麼?

顧巍然說,他相信她?

段悅然睫毛微顫,張了張嘴,喃喃道:“你,信我?”

這句話,她等了多久,隻是一個信任,她等到自己的心,死了又複燃,又再次死心,她還以為,在最後的時間裏,都不會聽到顧巍然說的一句,我信你。

聞言的眼眶有些濕潤,不知道是為了這句相信,還是為了自己多年來,隻想要一個答案的心。

到了這一刻,段悅然才知道,原來,她還在等,在等顧巍然看向自己的目光,等顧巍然的一句肯定。

盡管,這隻是一句話,隻要這句話,隻要,顧巍然一次站在她的身邊就好。

明明,隻要顧巍然站在自己身邊一次,她也會拚了命的保住他們的婚姻,可偏偏,在她最後的時間,最後回天乏術的時間裏。

讓她聽到了這句心心念念的話,而她,再也沒了時間,段悅然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她指尖冰涼。

忽然間,顧巍然心中有些酸澀,僅僅隻是一句相信罷了,就讓段悅然露出這樣的表情,從前,她到底承受了多少。

齊邱雨卻是眸子一緊,她似是不信道:“阿然,你說什麼呢,你,你在開玩笑是不是?”

“我不喜歡開玩笑,我知道,段悅然不可能傷害爺爺。”顧巍然轉頭,麵色冷峻的看著齊邱雨,一字一句的說。

那句不可能,說的及其堅定,齊邱雨眼裏有些驚慌,“你,你怎麼能這麼肯定,我親眼見到的,阿然,你一直知道,我不會騙人的。”

“是麼?齊小姐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任。”

馮言,在這時站出來,齊邱雨眉頭微蹙,麵色不善道:“跟你什麼關係,你憑什麼來說我,你是喜歡段悅然的人,自然會幫著段悅然,誰都知道。”

“哦?”馮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齊邱雨,看的她心裏發毛。

片刻後,馮言從兜裏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小袋子,裏麵是一小縷褐黃色的卷發,他將袋子捏在指尖,一瞬不瞬的盯著齊邱雨的眼睛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看到頭發,齊邱雨的心一涼,臉色有些發白,她強裝淡定道:“我怎麼會知道,你拿著一小袋頭發問我是什麼,我又不能識別。”

聞言,馮言不甚在意道:“那倒是,不過,你可知道這是哪裏拿來的?”

不等齊邱雨問,馮言看向顧巍然自顧自道:“這是顧老爺子去醫院前,我從他緊緊攥住的手裏,拿出來的頭發,想必,顧老爺子在暈倒前,有過掙紮,所以才失手拽住了那個行凶人的頭發,想要不讓自己跌倒。”

他語氣頓了頓,端詳著齊邱雨的臉色,見她的臉色越來越差,他接著道:“隻可惜,那個行凶的人,大概是想置顧老爺子於死地,所以抽出了自己的頭發,這些頭發,是從中間斷了的,行凶者把自己頭發扯出來之後,肯定又恨恨推了一把,否則,顧老爺子怎麼會摔的那麼嚴重,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