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擾她清夢,她還沒醒過那麼早呢!她停了一兩分鍾,漸漸從那夢魘中恢複過來,正準備合上眼睛小憩一會,突然門外傳來砰砰砰搗鼓的聲音,嚇得她立刻睜開眼睛。

誰啊,大清早的,段童不在這裏……她掀開被子下床,環顧四周,想拿個順手的東西,萬一碰上什麼可疑分子就可以自我防護。

她翻出了段童放在這裏的棒球棍拿在手上,吞了吞口水,慢慢打開門走出去。

但是這聲音突然間就不見了,她定了定神,遲疑地走向客廳,pangpangpang

不知道哪個角落傳來的聲音,難道是陽台外麵?突然,她發現窗簾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現在的小偷都那麼明目張膽了嗎?

“誰?!誰在外麵?!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亂動,我要——要報警了!”她衝窗簾喊了一聲,突然那個人影不動了,緩緩舉起了手。

怎麼辦?現場捉到一個小偷,這樣的話該怎麼收場,段悅然急需度娘的幫助,她隻好又朝著那個窗簾凶巴巴地吼了一聲,“我告訴你啊,從哪來就回、回哪裏去!我可是跆拳道黑帶一百段,柔術一百級的拳擊冠軍,你、你可別亂來。”

但是那個人影還是一動不動,仿佛沒聽見她說話似的。

“你在幹嘛?”突然背後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段悅然一轉身就發現顧巍然站在後麵,他就站在沙發的位置,似乎已經看了整個過程。

段悅然手上還拿著棒球棍,紮著馬步,而且她身上穿著小熊睡衣,五官浮腫,頭發散亂,宛如一個幽怨的女鬼。

這是夢麼?眼前的人穿著深藍色的襯衫,袖子輕輕挽起,那妖孽的五官,眉眼跟夢裏如出一轍。

仿佛凍住一般,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反應過來,她立刻丟下手裏的棒球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間上的門。

“shit!”居然真的是顧巍然那陰魂不散的男人!她看著化妝鏡裏自己的麵容後,簡直想要捶胸頓足,完了,完了,自己的糗樣完全被這個男人目睹了。

怎麼辦?那個男人就在門外,她等一下還要麵對他!

“啊——”

房間裏傳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客廳裏的男人笑得停不下來。

經過長期艱苦卓絕的心裏鬥爭,二十分鍾之後,段悅然打開了房間的門,她的麵容很鎮定,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是南柯一夢。

看見她出來坐在沙發上看電腦的男人突然抬起頭來,“來了,吃早餐。”

段悅然看見他麵前放了一杯咖啡,咖啡上還冒著熱騰騰的氣,那是他喝的,而在他手邊,放著一份粥,一根油條,和一杯牛奶。

牛奶?!突然想起夢裏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走了過去,他的目光炯炯,她仿佛芒刺在背,渾身不自在。

“我讓人過來把護欄做好,不好意思剛剛吵到你了。”他隨口說了一句,看出她的窘迫,一想到剛剛她又慫又愛逞能的樣子就有些發笑。

她剛拿起手機的手微微一頓,心裏明白了過來,倒是忘了這茬,這顧巍然現在可是能隨便出入他家了。

她臉上換上了笑容,“沒吵到沒吵到一點沒吵到,隻是我的大腦皮層比較活躍,韌帶也比較好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對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