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張文有些怕,他現在知道了徐國恒的打算,如果不跟他一塊幹,徐國恒以後肯定會整得他不能翻身。可要是幹了,賀鈞他們會善罷甘休嗎?
“那不就得了!”徐國恒拍了怕張文德肩膀,“要幹就盡快,免得夜長夢多,走,上我家去。”
徐國恒把張文拉回他家,敲開房門的時候,眉梢眼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把張文讓進屋子,徐國恒把桌上的佳肴熱了熱,又打開紅木酒櫃,斟了兩杯人頭馬,笑吟吟地遞給張文一杯,躊躇滿誌地往真皮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晃著高腳杯,微笑道:“張文,先喝杯酒壓壓驚,嚐嚐我的手藝,嗬嗬這桌菜本就是我親自為你們幾個下廚做的,隻可惜,隻有你今天有這口福。”
張文心中不安,勉強動了幾筷子,再精致的佳肴也味同嚼醋,強飲了半杯火辣的洋酒,才定下心神,等著徐國恒發招。
“嗬嗬,吃好了啊?那咱們就談正事,”徐國恒起身回了書房,帶出一疊信紙,把稿紙和鋼筆輕放在茶幾上,推到張文的麵前。
“導師買我們這麼做,賀鈞要是知道了該怎麼辦?”
如今已是深秋初冬之交,又是晚上,張文的腦門上卻直冒冷汗,他一直以為憑著自己的天分才情出人頭地那是遲早水到渠成的事,從沒想過要去跟導師合夥剽竊賀鈞的成果,這要是傳出去了,那就完了。
“你怕什麼呀,”徐國恒笑嗬嗬拍著張文的肩膀,“等下我署名在你之前,出了什麼事自然有我幫你擔著。”
你擔著?你擔得動嗎?人家金山公司一定會幫賀鈞撐腰,他們要是不肯善罷甘休,沒準到時候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徐國恒見張文不為所動,臉色有些黑了,“我說你究竟害怕什麼呀,賀鈞本來就是我介紹他進來的,沒有我他還在平海讀高二,這個操作係統,也是在我們東大的實驗室搞出來的,我們之前還有一份草擬的合作協議。。
是金山挖我的牆角,是賀鈞他忘恩負義!他想走可以,但東西必須留下。這些,”徐國恒有些激動抖了抖手裏的備忘錄,“這些科研成果,包括被金山鎖在保險櫃裏的那個操作係統,不是他賀鈞一個人,裏麵有你的一份!也有我的一份!。。。”
張文聽得傻眼了,要說這裏麵有我們幾個一絲功勞,勉強還能說得過去,而且賀鈞把他那10%的未來收益全分到我們幾個的名下,他做的夠厚道了。。
可、、可憑什麼說這裏麵也有您徐教授的一份呀?
張文今天算是徹底看清了徐國恒的本來麵目,他覺得徐國恒甚至都比不上舊社會那些不勞而獲敲骨吸髓的地主,地主收佃戶的地租,是因為佃戶租種地主家的田。徐國恒卻把賀鈞真當成他家的佃戶,把東大的機房真當成他個人的私有財產。。。
張文都為徐國恒臉紅,跟著這樣的人混,還有前途嗎?他想抽身了,徐國恒一直在觀察張文,瞧出他想打退堂鼓,老頭子一巴掌按在張文的肩膀上,手勁可真大,把張文個文弱書生摁得死死的,起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