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畫一副我家我做主的模樣!
你這孩子,怎麼如此不禮貌呢?
媽,童畫說得對,你有事說事,沒必要避開他,我們家就童畫一個男孩子當家做主。
小童畫被順了毛,心情極好,微微抬起下巴看著她。
聽到沒有!
我做主!
方霞眼裏掠過一抹怒火,又緩緩地壓下去,千樹,當年用你的設計作品,我本是不同意,可小琳也用了幾年,如今就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她最近名聲也不太好,你能不能再幫她幾年。
沈千樹目光一冷,小童畫炸了,吸血鬼啊,小爺看遍了幾本童話都沒找到比你們更不要臉,更吸血鬼的反派,不把我媽咪榨幹不罷休是不是?告訴你,休想!我把命還給你們,你們也休想再要我媽咪畫圖!
方霞臉上一片青白,惱羞成怒地吼,我和千樹說話,你插什麼嘴?
我就插嘴了,你不服氣,你走啊,我家不歡迎你。小童畫一個人火力十足,都不需要沈千樹撕逼的,氣得他心髒一陣快速跳動,是真沒見過如此不要臉之人。
媽,不可能的!沈千樹淡淡說,這世界,無規矩不成方圓,當年你給了錢,我把作品集賣給你,並答應你們,一年為沈琳畫兩幅圖,這已是我的極限,這些年,我守口如瓶,隻有童畫知道,我也問心無愧,我不可能再為沈琳作圖,就算你跪在我麵前求我,那也不可能。
她一口氣,把話給說絕了。
心也徹底冷了。
她就不該再有什麼期盼。
母愛,早就和她無緣了。
千樹,媽媽也不得已,小琳在設計比賽上失了顏麵,她急需找回自信和威信,美國ttf鑽石概念大賽再過一個月就開了,她想去參加,你幫幫她好不好,就一次,媽媽就求你一次。
不,可,能!沈千樹冷漠極了,一字一頓,說得極其清楚,媽,我離開沈家時,我愛著你,我最舍不得你,我知道你站在樓上偷偷地抹眼淚,可你一貫聽爸爸的話,你也不能挽留我,或者說,你知道挽留了我,你就失去了沈琳,你在我和沈琳之間,你選了你的親生女兒,我不怪你,甚至體諒你,一直默默地期盼著,就算我們不再是一對親密的母女,好歹也有十八年的情分,可你這些年,把我對你的情分,全部揮霍完了。
小童畫麵無表情地拍著小巴掌。
媽咪,對,幹得漂亮,早就該這麼說了!
方霞難受至極,我有什麼辦法,當年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們虧欠了小琳,你和她相處時要多多忍讓,你非不聽話,處處與她為難,弄到不可收拾,又是誰的錯,你本來沒必要離家這麼多年,也沒必要一個人帶著孩子辛苦這些年,你的人生,本來應該和小琳一樣閃耀。
我如今也很閃耀!沈千樹截斷了方霞的話,我算是國內一線你們毀了我的事業,我當鑒定師,也是業內最一流水平的鑒定師。我還是業內,最一流的珠寶設計師,媽,你告訴我,我還不夠閃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