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夢溪說,“這我就不知道,我聽命行事。”
“哦,那你為什麼要聽命行事,你和李燦又是什麼關係,李燦想要把夜陵拉下來,我可以理解,你呢?你和李燦如何認識,他又是怎麼指使你的?”穆遠問。
陸夢溪似是回憶什麼,片刻後,“去年上半年時,李燦找到我,並告訴我沈千樹的身份,也告訴我夜陵的身份,我本來已經釋懷的心情瞬間崩潰,沈千樹什麼身份,鬼城的千金小姐,夜陵又是什麼人,是特情的局長,為什麼他寧願賭上自己的前途,也要選擇沈千樹?我就有那麼不堪,他寧願選擇一個黑道千金也不肯選擇我……”
“你別自視甚高,你又是什麼身份,夜陵選擇是誰,是夜陵的事,你的背景又多清白,你是元先生在亞洲的代表,不需要我給你列舉元先生的犯罪記錄吧,論身份,你和沈千樹有什麼區別,你讀書讀多了,腦子都傻了吧。”穆遠不客氣地懟她。
蔡周咳了一聲。
陳東來說,“少校,淡定。”
這是審訊!
罪人之所以成為罪人,都是因為他們神奇的腦回路,和一般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陸夢溪也不生氣,“是,我是一時走了歪路,被李燦一忽悠,我就行差踏錯,一步錯步步錯,後麵就一直給他做事,我就是想要夜陵後悔,本來我和他就有婚約,他若老老實實地履行,什麼事情都沒有,我甚至會是他的賢內助。”
“嗬,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夜老太太牽的線,想要你和夜陵結婚,是為了你親上加親,可外界一直傳聞夜陵身體有恙,性格孤僻且相貌醜陋,你萬般看不上,我很清楚記得有一年親耳聽到你說,夜陵還不如李之源呢,至少知根知底,你才看不上什麼聯姻,要追尋自己的幸福,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你自己把臉都打腫了,開心嗎?”穆遠心想,他和女孩子這種生物第一次覺得無法溝通。
“那是外界的傳聞,並不屬實,自從我見到他,我就願意履行婚約。”
“大清亡了一百多年了,大姐,現在是自由婚約,你在資本帝國主義國家被浸淫那麼多年,竟然還如此封建,沒想到你骨子裏還是一個封建衛道士。”
“咳咳咳,少校……”陳東來頭疼,偏題了!
穆遠深呼吸,“好吧,就算你因愛成恨,你想要看到夜陵後悔,那為什麼找上馮家?”
“鬼城的走私模式有點像傳銷,他是總代理商,下麵是馮家一個經銷商,再有馮家反傾銷給各大商家,鬼城的人不好接觸,沈千樹對我也一定會有防備,從馮家入手最簡單,這也是李燦給我建議。隻要馮家倒了,鬼城服罪,夜陵和鬼城的關係被公布,他的烏紗帽就保不住。”陸夢溪淡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