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怔住了,她根本就沒想到許暖會是這樣的反應,也就是說,這個女人願意讓自己和她共事一|夫?
而許暖根本就沒理會她眼中的震驚,拿起手袋優雅告辭,姚靜還怔在那裏,直到許暖離開後她才回過神來。
不,不是的,這個陸太太根本就不是傻白甜,她怎麼可能真的讓陸慎行把她留在身邊?除非、除非……
除非許暖根本就不愛陸慎行!
……
而那邊,陸慎行把酒店附近的超市、餐廳和路口都找遍了,也沒找到許暖的身影,最後他隻能回到酒店,失魂落魄地走進電梯。
看到電梯裏的攝像頭時,他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去前台要求查監控錄像。
這種事前台小姐無法做主,連忙向經理彙報,經理也不敢得罪貴客,連忙帶他去保安處調視頻,於是陸慎行就看到許暖去敲姚靜的門,然後在裏麵呆了大半個小時才離開。
從姚靜的房間出來後,許暖就直接離開酒店,在門口上了一輛出租車。
陸慎行瘋了一樣到處尋找,可就是找不到,打她手機也沒人接,到傍晚的時候手機直接就變成了已關機,陸慎行擔心得不得了。
——她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還能去哪裏?!
陸慎行便去問姚靜許暖到底和她說了什麼,姚靜也不回答,隻是咬著唇站在那裏,陸慎行渾身冰冷,雖然沒有一句責罵的話,可是那種淩然的氣息早已讓她瑟瑟發抖。
這幾天台風,從傍晚開始外麵就大風大雨,到處一片汪洋,陸慎行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風景,心中一片冰涼。
人失蹤不到二十四小時還無法報警,但是陸慎行已經通過自己的警察朋友去查了,高虎也動用了這邊的關係,可到晚上十點多還是沒找到人。
外麵風聲雨聲,隨著雨越下越大,夜色越來越濃,陸慎行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眼中是駭人的冷意。
直到半夜,警察朋友那邊終於傳來了消息,說半個小時前許暖用身份證登記入住了中山公園附近的一家酒店,而且登記記錄顯示,入住人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叫高遠的男人!
聽了這個消息陸慎行差點沒瘋掉,也不知道這姑娘是為了報複他所以去放縱了,還是被壞人帶走了,拿到地址後他連忙驅車往往那家酒店趕。
瘋一般敲開房門,隻見一個年輕男人站在那裏。
也不知道是被雨淋濕了,還是剛洗完澡,那男人的頭發半幹不濕地垂下來,脖子上還掛著水珠,上半身赤|裸著,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下麵穿著一條深藍色牛仔褲,濕噠噠地掛在胯上。
那男人看著有點眼熟,陸慎行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是之前他在酒吧見過的那個調酒師,那次他看到他和許暖聊得火熱!
看到陸慎行,高遠有些意外,還沒回過神來,陸慎行的拳頭已經落在他臉上。
“你幹什麼?!”高遠疼得臉都變形了,眼冒金星。
“暖暖呢?暖暖在哪裏?”陸慎行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眸色如刃。
高遠齜著牙吸了一口氣,“在、在床上……”
陸慎行聞言氣得青筋暴凸,又是一拳過去,高遠連忙躲開了,“你先過去看看你太太,她發燒了,燒得很厲害!”
陸慎行這才推開他往房間去,走到床邊卻看到許暖躺在床上,渾身赤|裸,隻蓋著一床被子。
陸慎行渾身的血液往頭上湧,走過去一把將高遠按在牆上。
“你對她做了什麼?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那一刻,他腦中一片空白,除了憤怒隻有擔心,擔心許暖受到了傷害。
高遠苦笑,連忙解釋,“你誤會了,我根本就沒對你太太怎麼樣。”
原來,高遠老家在白水市,在清江打工這麼多年,他決定回白水市開一家酒吧,自己當老板,於是前兩天就辭職回來了。
晚上他約了朋友看店麵,看完店麵他們就去吃飯,誰知吃完飯出來就看到一個女孩子暈倒在路邊。
那時候還下著大雨,過往都是行人,看到她暈倒,大家都圍了過去,可是誰都不敢上去救她,畢竟這社會碰瓷的事屢見不鮮,誰都不願意惹麻煩。
於是,許暖就躺在路邊,渾身濕漉漉的,豆大的雨點落在她身上,臉色蒼白。
高遠原本也沒打算多管閑事的,隻是多看了一眼,卻發現這女孩就是許暖,於是連忙將她救起來了。
因為台風,道路積水很嚴重,很多車都進不來,附近也沒醫院,要是叫救護車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那會兒許暖已經燒得滾燙,高遠怕她出事,隻能先把她帶到酒店來,想著好歹先換下衣服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