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大隊長,龍狼小隊的隊長是影狼,之前的作戰計劃都是他確認過的,我們隻是執行命令。現在影狼已經犧牲了,總麼算輕敵冒進的罪名也算不到我們的頭上,更和狼牙沒有關係。從他結過指揮權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帶著我們撤退,再沒有前進一步,我們一共四十六個人,最後隻有我們四個回來了,充分證明了狼牙的能力,我覺得他有功無過,應該升任龍狼小隊的隊長。”
爆狼沒有老賤那麼賤,平時也不怎麼愛出風頭,但他畢竟是個老兵油子,該說話的時候絕不含糊,便是麵對大隊長也依然侃侃而談,讓人無力反駁。
“哼!是非功過,豈是你一個上士說是就是,終還是要在法庭上走上一遭。”陸長風臉色陰沉,卻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因為這次任務是他安排的,最後隻有林鋒等四個人回來,如果他們四個人有功,那麼罪過誰來擔?
最後為這次失敗負責的隻能是他陸長風,或者是龍狼小隊的四個幸存者。
在陸長風看來,不論真實情況如何,是不是如爆狼所說,官司一旦打到軍事法庭上,一麵是他這個特種大隊的大隊長,一麵是四個普通的戰士,究竟會怎麼判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很多時候,結果不一定是正確的,但一定是各方最能夠接受的,事情已經發生,應該考慮的是事後的利弊得失。
爆狼雖然是老兵油子,雖然知道軍隊的慣例和成規,可是並不能站到更高的層麵去思考問題,他覺得隻要他們咬死不鬆口,軍事法庭便肯定拿他們沒有辦法,因為道理在他們這邊,老賤已經犧牲了,其他人便不需要再承擔責任。
“大隊長,這有什麼意義呢?不論怎麼判,我們不是指揮者,無論是任務還是計劃,都和我們沒有關係。”爆狼說道。
陸長風不想和爆狼將道理,因為講不贏,那就不用講,直接一揮手,對早就準備好的憲兵說道:“來人,將他們四個羈押起來,準備送到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雖然是羈押,但他們畢竟是傷員,所以羈押的地點便放在了軍區醫院裏一個單獨的病房裏。
陸長風從來沒有懷疑過四人口供的真實性,所以也不用擔心他們竄供,四人很幸運的被關在一間病房中,至少在羈押期間不用擔心太寂寞了。
“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為什麼陸長風一定要將事情鬧上軍事法庭,對他有什麼好處呢?”林鋒蹙眉說道。
“管他呢?”爆狼毫不在意的道:“捅到哪裏,丟人的也是他自己,說到哪裏我們也是有功無罪。”
“你們說他會不會找關係誣告我們,然後屈打成招?”許阿多很是擔心的說道。
“我看你是陰謀論看多了,有被害妄想症。”鬼狼不屑的說道,他不相信陸長風有這麼大的能力,能影響到軍事法庭的判罰。
林鋒想了半天沒想出個頭緒,搖了搖頭道:“算了,別亂猜了,靜觀其變吧,現在你們專心養傷,老賤他們的仇,還等著咱們去報呢。”
“代國的戰都要打完了,我們看來是沒有機會報仇了,那個叫蕾娜的娘們真是厲害啊,把昆布打得縮在洛秋城不敢出來,其他的幾路軍閥也是輸的輸、降的降,代國政府軍眼看就要統一代國了。”爆狼揮舞著手中的報紙說道。
林鋒沉聲說道:“我們的仇人,可不止是昆布,你們忘了殺死老賤的,可是雇傭軍的人。”
說著話,林鋒用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張開翅膀的老鷹圖案,繼續道:“這是他們旗幟上的圖案,我已經上網查過了,這樣的旗子代表的是來自北米雇傭軍團獵鷹。如果昆布不幸死了,那麼我們的目標就是讓這個雇傭軍團再也回不到米國去。”
“我說怎麼那麼屌,原來是老米的人。”鬼狼說道。
“老米也是人,敢殺我們的戰友,他們也得付出代價。”林鋒冷聲說道,有殺氣隱現。
……一周之後,龍狼小隊四人的傷勢已無大礙,西南軍區的軍事法庭要開始審理關於他們輕敵冒進,導致任務失敗,任務危險性上升,間接害死其他特種大隊戰友的案件。
法庭之上很是威嚴,先是控方律師宣讀起訴書,然後雙方提供證據,慷慨陳詞。無論是在那一個環節,龍狼小隊的四人都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旁聽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認為他們四人最後肯定是無罪釋放。
但結果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當大法官宣讀最後的判決結果,宣布林鋒四人罪名成立的時候,現場一片嘩然,無論是他們本人,還是來現場觀看的朋友,幾乎都忍不住蹦了起來,大罵法庭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