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金酒樽摔在地上打了兩三個滾才停下,一道身影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修長。濃血色的衣袍在黑暗中更加閃耀,修長的手指捏過一朵鮮豔的芍藥花,飄柔的秀發芬芳清香。
這樣秀麗的身影卻不是女子而是一名男子,如此的姿色都讓女子汗顏。這人正是範雎的親信——羅浮,此時的他很是氣憤,因為派出去的殺手竟然沒有任何消息了,雖然隻是一支下等的殺手團,可是不可能會一個活口都不會存活呀?究竟白起有什麼能力可以和江湖上的勢力作對?
“這次你組織的暗殺根本沒有成功,反而會引起白起的警覺,廢物一個!”說完手掌伸出,仿佛是有著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此時猛然對著羅浮麵前的手下緊握而下,那名手下便是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其抓起,他雙手緊緊握住自己的脖頸,雙腿緩緩淩空。羅浮隻是憑借一股強大的氣息就將人抓在空中,那人雙腿掙紮,麵容痛苦,不一會兒便停止了動彈。
羅浮手一揮,那人就如綿葛無力飛倒在地上。另外的一些人嚇得趴在地上不敢發出任何言語,生怕羅浮大人憤怒中將自己殺掉。
“我交給你們的任務必須要完成,不然的話——提頭來見我!這次你們要好好謀劃,不能再出現任何意外,白起必須要死的合理!”羅浮說道,然後他摟過身旁的一位舞姬,手很自然的伸進舞姬的衣服中,舞姬在這麼多人的麵前,雙臉刷的一下通紅,很是羞澀的把頭埋進羅浮懷中。
“哈哈……這一段時間先密切關注白起的動向和舉動,所有的行動蟄伏。要等待那一擊必殺的時機!下去吧……”
嚇得趴在地上的五六人如同得到恩賜,立即退走,隻怕一不小心就觸及大人的眉頭。
羅浮一把抱起舞姬,向著臥房內柔軟的大床走去……
鹹陽城已經到了城門關閉的時間,全副武裝的兵士在城牆上巡視,三人一隊,五人一伍,其時間間隔僅為一刻鍾。如果發生域外來敵,秦軍可以以最少的時間完成準確的防禦,並且能夠快速出城作戰。因為鹹陽城守將——蒙驁已經規劃好了多個應對突發事件的計劃,根本突發事件的大小、輕重而采用不同的作戰方式。
一小隊人馬剛好趕到城門口,英庫拿出令牌,大喊:“今夜固守城門者不知是哪位將軍,快快開啟城門,容我家將軍入城!”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不然的話,休怪我們不客氣,弓弩手準備。”在城上副將同樣喊完,三十幾把弓弩上弦對準了白起等人。
“吾乃上將軍、大良造侍衛英庫,我家將軍接到王上命令返回鹹陽,快快打開城門,否則王上怪罪下來,你能承擔嗎?”
“既然是我大秦上將軍,那麼一定知曉大秦律法,此時已是門禁時候,除非有王上親命,否則無論是誰來,屬下也不會擅自打開城門。如今秦趙兩國交惡,趙軍斥候中不乏易容打扮之人,若是……哼哼……”
副將的話沒有說下去,不過其中的意思也很明顯了。明明已經看到了秦王的令牌卻搬出秦法律例加以阻擾,更可恨的是把白起等人懷疑成趙軍奸細。
“我家將軍扶持王上登基、保衛大秦數十年,長平一戰更是彰顯我老秦軍的雄風,拓展大秦疆域,你竟然敢藐視我家將軍,還將我等當做趙軍奸細。看來你是在鹹陽,早已喪失了老秦人的血性,今日我就教訓教訓你!”
英庫雖然背負著兩把重斧,但是絲毫不影響他迅猛的動作。隻見他先是甩出一把板斧,自己雙腳奮力蹬馬背,借力向上。與此同時飛出的板斧牢牢的鑿進數丈高城牆的一半,而英庫正在下落時再次踩住板斧便再次向上,剛好躍上城防。
副將被英庫突然的行動震驚,急忙下令,“放箭,放箭……”
所有的箭矢一股腦射出,英庫隻用一把巨斧揮舞,所有的弓箭射中巨斧隻是發出當當聲響。巨斧掃開射來的弓箭後,弓弩手還未發射第二輪攻擊時,英庫就已經安然進入城樓。
副將至少經曆過生死戰鬥,麵對英庫,立即大刀揮動,狠狠的砍在巨斧上。英庫保留了半成力量,一把將副將彈飛。其餘的侍衛出擊,五六把長戈刺來,英庫轉身右臂抱住戈身,順勢將那幾名侍衛撞擊到牆上。
英庫收起板斧,隻是徒手攻擊躲避,並沒有傷及性命。英庫一拳打飛一人,順便撞倒了其身後的三人。
“何人鬥毆?竟然一人夜襲鹹陽城,你是太小覷我等了。”
正在巡視的蒙驁來到此地,見到一名壯碩的男子正將侍衛不斷的擊倒,當即出手。英庫也感覺到了與之前不同的氣息,快度躲閃。淩厲的掌風呼嘯而過,直接在城牆上打出一個手印。
英庫慶幸自己反應迅速,不然被打中必定重傷,這還是長平之戰後首次遇到這麼危險的時刻。所以他也開始認真起來,體內內力運轉,自丹田擴散周身,耳目也提升了一個層次。
英庫一拳轟出,強大的拳風如同海底卷起的波浪,洶湧澎湃。蒙驁僅僅看到對方筋骨爆出,太陽穴微凹,便知對方內力雄厚,並非常人所及。所以蒙驁沒有絲毫保留,全力一擊,雙掌變化無常,四麵八方都是掌影,虛虛實實,把英庫的拳風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