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嵐音眨了眨眼。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有意義的,即使是我們,也不存在什麼意義!”長長的眼睫下,冰綠色眼眸再現,“我不過是想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還存在意義,如此而已!”
“原來如此,”寬大的衣袖動了動,“說起來,我也聽過一句話說,存在即合理!無論是什麼樣的存在,既然顯現於這個世界,就是得到認可的,於存在者本身而言,並不隨其意誌而轉移……”
見黑發青年突然直直的盯著自己,某人眉梢輕挑,立刻換了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掩下前一刻的若有所思,“SA,差點忘了正事,我本人並不介意和虛夜宮的諸位有些‘正常的’關係,不過,怕是達不到藍染桑心目中的標準,真是抱歉呢!”
第四十刃皺起眉,“七夜嵐音,我以為你夠聰明!”
“MA,MA,請聽我說完,”墨藍發青年站直身,“我討厭波折,卻也不代表沒有能力去解決!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藍染桑那天的口氣非常像是在交待後事呢?”
黑發青年的瞳孔猛的縮了縮。
嵐音微笑著走近,“說起來,崩玉真是一樣危險的物品呢,當初促使它覺醒的時候我的靈壓可是被限製靈印壓製得所剩無幾,竟然還能讓我虛化;如此可怕的力量,藍染桑接觸了這麼長時間還能若無其事,真是令人敬佩呢!”
修長的手,不易察覺的緊了緊。
在距離黑發青年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對了,記得那天,烏爾奇奧拉先生你竟然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從虛夜宮的主殿脫身,果然是實力強悍呢!在我看來,比起幾位排名靠前的十刃諸君,簡直是不遑多讓!所以,就拜托你了,烏爾奇奧拉先生,剩下的事!”
黑發青年緩緩起身,“沒想到你知道這麼多,的確是不能小看!”頓了頓,“既然你選擇好了,那麼隨便你,隻要你不會後悔!”
嵐音勾起唇角,“當然。烏爾奇奧拉先生,今後還請多多指教!那麼,不打擾了,我告辭了!”
……
長出了一口氣,嵐音緊了緊腰間的輕嵐,嗬,不愧是藍染的首席呢!要不是這兩天反複確定了自己當初和藍染戰鬥時的殘留的靈壓的的確確隻是模糊得似有似無而不是消散,再回想幾天前那場反常的戰鬥,繼而大膽的推算出那幾乎不可能的事實,一時間倒真的沒什麼把握能了結這團糾葛呢!
如果那位第四十刃知道自己並沒有完全的證據而隻是抱著一線希望去訛詐他的話,怕是就不會這麼爽快地讓自己撇清關係了吧!
不過,不論那個人究竟是死了抑或是沒死,他沒死的話又是用了什麼手段瞞過去的,他究竟打什麼主意,都與自己無關,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論起陰謀、心計,我七夜嵐音又何嚐怕過誰呢?
而自己的未來——張開右手,自指縫間映出不遠處的黑腔外挺拔的身影,然後緩緩收緊五指——毫不猶豫地走過去,笑意吟吟的想,我一直都看得很清楚,現在,還有將來,都會緊緊地握在掌心裏,永不放開!
遠遠地,風裏傳來模糊的語聲,“我們……回家了……”
虛夜宮內,烏爾奇奧拉在窗邊駐足許久,吐出與從前絲毫不差的評語,“……真是一個奇怪的死神……”
黑暗中,有什麼動了動,好似讚同一般!
故事,已經結束……
故事,或許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