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香氣四溢的空氣,白駿拖著白柯寒在位置坐下,文尋若無其事,言笑晏晏的放下菜後,也很自覺的在白柯寒對麵坐好,然後看向殷子琛。
重重的將箱子砸在櫃子上,殷子琛目光危險的盯著文尋,如同看著亂入了私人領地的侵略者,整理好衣袖上的褶皺,沉聲說道:“嚇到,開什麼玩笑,你這是覺得活的不耐煩。”
悠閑的雙手交握,撐住下巴,看著麵色陰寒,渾身都散發著戾氣的殷子琛,文尋的笑容更甚,伸手指著身旁位置說道:“殷總裁辛苦了,坐下一起吃點,別嫌棄我的手藝。”
不屑的看了一眼文尋,緩緩的走到白柯寒身旁,影子將白柯寒籠罩,抬手搭在白柯寒的肩上,殷子琛環視了下三人的座位,眼裏的寒意更甚,帶著怒氣,用力的拉過白駿身旁的座椅,貼著白柯寒而坐。
已經徑直開始吃菜的白駿,看著殷子琛的做法,怒目圓睜,知殷子琛的厚顏無恥,鬥氣的拖著椅子,也貼著白柯寒而坐。
原本兩人的位置,變得狹窄起來,白柯寒連吃飯的空間都沒有,眉毛緊皺的看著文尋,不悅的說道:“文先生,我不計較你的不請自來,不過我可不喜歡家裏突然多出一個人。”
努力保持著風度的文尋,眸光暗淡下來,嘴角僵硬,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但在觸及到殷子琛的囂張,以及白駿看向他的歉意眼神後,開口解釋道:“白小姐別生氣,我知道今天有點冒昧,可也不想拒絕白駿的好心。”
“是我打電話讓文叔叔來得,是想給媽媽一個驚喜。”白駿適時的插嘴補充道,手上還在和雞腿奮鬥,很快就剃下一塊肉,遞到白柯寒的嘴邊。
三令五申的告知白駿別去找文尋,結果文尋不僅騙了她,甚至還將人帶到家裏來,白柯寒的心底翻騰著火焰,神色十分嚴肅,抿緊嘴,目不轉睛的看著白駿。
感覺到白柯寒的生氣,白駿放下手,抽過桌上的紙巾,擦幹淨手上的油漬後,拉著白柯寒的手指,捏住他的耳朵,聳拉著腦袋說道:“我錯了,對不起。”
要是平時,白柯寒定會好好教訓白駿一番,可現在她若真的擰住白駿的耳朵,等於是無形的給了文尋一巴掌,既然對方沒有惡意,白柯寒就當作招待客人,輕歎口氣,抽回了手。
不去在意白柯寒母子倆的言行,殷子琛隻挑眉看著文尋,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冷峻的側顏對著白柯寒,警告文尋道:“駿兒不懂事,我們慢慢教育,但你的行為,僅限這一次。”
文質彬彬的文尋,遇到殷子琛,總有種遇到土匪頭子的感覺,不是說殷子琛沒文化,而是殷子琛對於白柯寒的強勢和專橫。
在接到白駿電話時,文尋以為是白柯寒授意,便欣欣然的來到,沒想到白柯寒完全不知情,而且還不歡迎,心裏有些不舒服,依舊維持平靜的說道:“是我魯莽了,既然這樣,我還是先告辭。”
麵對殷子琛的冷嘲熱諷,還有她的拒絕,文尋的麵不改色,使白柯寒刮目相看,眼裏多了絲欣賞,語氣緩和的說道:“文先生也沒有惡意,連飯都做好了,就吃了再走,不然以後駿兒都不敢帶朋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