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的會議,在殷子琛的一聲結束,醒來了解放,眾人差點沒歡呼雀躍,掩藏著各自的小心思,眼疾手快的收拾好東西,便離開了會議,而相對於大家的急切,慢條斯理的白柯寒,就成了末尾的人。

如同打了一場戰爭,白柯寒覺得渾身酸軟,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將思緒從程恬靜和殷子琛的互動中抽離,發絲一點一點的從臉龐滑落在脖頸間。

微風的浮動,使得白柯寒感到頸間癢癢的,正待白柯寒伸手去撥開頭發,一根冰涼的手指緩慢的劃過白柯寒細膩的皮膚,挑開了發絲,驚悸的白柯寒瞬間睜開眼睛,看到是去而複返的殷子琛後,安心下來。

隨即坐正,躲開殷子琛的手,利落的收拾好東西,繞過殷子琛準備離開,卻發現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殷子琛反鎖,白柯寒陰沉著臉說道:“打開”。

悠閑的坐在會議桌上,一雙大長腿在西裝褲的襯托下,每一個肌肉線條都顯得完美,手裏把玩著白柯寒適才靠過的位置,表麵的餘溫傳遞到殷子琛的每一個感官,暗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問道:“你真的和文尋在交往?”

“難道殷總裁忙裏抽閑就是來關心我的感情生活,會不會管的太寬?”和門把鬥爭許久無果的白柯寒,怒火中燒的將文件丟回桌上,雙手撐著桌麵說道。

橢圓形的會議桌中間,為了打破枯燥的氛圍,特意留了縫隙,栽種了些花草,被白柯寒丟棄的文件,恰好落入花草中,殷子琛不顧手會沾上泥土,徑直的撿起文件,冷淡的說道:“嗯,就是想突然關心一下我前女友的生活。”

世上最讓人覺得搞笑的笑話,莫過於此時殷子琛說出來的話,殷子琛撐在桌麵上的手,以慢鏡頭收攏,指甲和光滑的桌麵,摩擦出尖銳的聲音,每一聲都落在殷子琛的心裏,讓他感到不喜。

收攏沒多久的手掌,又被白柯寒鬆開,眉眼間都帶著嘲諷的看向殷子琛,學著殷子琛的模樣,坐在會議桌上說道:“帶著你的青梅竹馬,來關心前女友,殷總裁的方式還真特別。”

牙尖嘴利的白柯寒,從來就像一頭刺蝟,一旦接近,就將他紮的遍體鱗傷,殷子琛不想再做無謂的爭執,眉眼低垂,如同對生活失去希望的滄桑老人,麵無表情的臉,卻令見者感到難過。

輕輕挑動了下睫毛,總算給殷子琛帶來了些許生氣,那些失去許久的王者風範,也瞬間回歸,突然之間就變了一個人,不容置喙的說道:“文尋不適合你,他也沒有你看到的簡單,我勸你還是換個人選。”

不明白殷子琛的氣場猝然改變,白柯寒心裏竟有些害怕,臉部表情也變得僵硬,想扯出一抹笑容來表達自己的無畏,最終無果,隻好放棄。

“他適不適合我,不是殷總裁說了算,我眼睛也不瞎,自己會看著辦。”早在那晚喝醉中途醒來,聽到文尋和程恬靜的對話後,白柯寒就沒將文尋當作了親近之人。

沒有直接戳穿文尋的真麵目,反而選擇配合他,不過是不想打草驚蛇,也想將計就計,看看程恬靜想做什麼,心知肚明的白柯寒,眼裏有著殷子琛看不透的精明,勝券在握的笑容一點點的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