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秀木環繞著山林,如同紡織姑娘鋪展開一件綠色的紗衣,其上還被細心的繡出繁花似錦,使人眼前一亮的同時,浮躁的心在大自然景色的洗刷下,逐漸趨於安穩。

緊貼著中年大叔的程恬靜,手掌放著鼻腔前,掩蓋住從中年大叔身上散發出來的餿臭味,甚至好幾次程恬靜都惡心作嘔起來,都被她硬生生忍住,但還是被中年大叔看出一二,不敢偏頭看程恬靜,便偷偷摸摸的窺視著後視鏡。

注意到中年大叔的動作,程恬靜微眯眼睛,看著中年大叔的眼神更加的不屑,高昂著的下巴,刻畫出來睥睨眾生的姿態,可惜見慣了村裏婦女的賢妻良母形象,突然看到如同孔雀一般的程恬靜,迷得就像喝醉酒般的中年大叔,看不出來。

“美女,你是不是有喜了,要不我還是開慢一點,不然顛簸著你,動了胎氣不太好。”在程恬靜又一次忍不住偏過頭去幹嘔時,中年大叔的神色變得肅穆起來,看向程恬靜的目光帶著關心的說道。

好像被雷劈得頭冒黑煙,體無完膚的程恬靜,發現中年大叔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她的腹部,破舊又有噪音的三輪車速度也漸漸放慢速度,程恬靜急忙擺手拒絕道:“沒有,我這是有些沒適應過來,不礙事,你還是開快點吧,我趕時間。”

半信半疑的中年大叔,視線轉到另一側的保鏢身上,說不保鏢的形象與程恬靜天差地別,完全不似一個世界的人,中年大叔能肯定的否決了他們是情侶的關係,不然就憑保鏢魁梧的身材,中年大叔斷不敢招惹程恬靜。

鬆了一口氣的中年大叔,眉眼間又恢複欣然,三輪車的速度又重新回歸到正常車速,深情的望著被昆蟲騷擾的坐立不安的程恬靜,中年大叔關心道:“那你坐穩了,我馬上開到我家,讓你好休息休息。”

一眼就看出中年大叔對程恬靜目的不單純的保鏢,幸災樂禍的看著嬌生慣養的程恬靜,知道程恬靜也是在利用中年大叔,便撒手不管,看戲的悠閑姿態,就差抓把瓜子磕以消磨時間。

對中年大叔忍耐到極限的程恬靜,撇到一旁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保鏢,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在時間的適應下,已經能忍受住中年大叔身上難聞的氣味,程恬靜收回捂住口鼻的手,玩弄著指甲說道:“我就不必了,但是我的保鏢倒是需要。”

聽出程恬靜語氣中咬牙切齒的怒意,保鏢瞬間收斂了笑意,目光卻不敢看向程恬靜,隻盯著遠處縹緲著青煙的屋舍,偶爾傳來幾聲呼喊聲,夕陽西下中,老舊的瓦房,一跑動就揚起灰塵的泥路,供電不足使得燈光微弱。

穿插在每家門前盛開的桃樹以及櫻花樹,在春風過境後,飄飄灑灑的零落了許多花瓣,描繪出一副動態的世外桃源模樣,若不是偶有聽聞程恬靜念叨白柯寒的父親曾是販賣毒品的,誰能相信這裏當年發生過那樣的事。

看到保鏢眼裏對村落十分欣賞,中年大叔臉色也有著幾分得意,將三輪車行駛到倒塌後堆滿學校雜物的操場,發動機的轟鳴聲立即吸引來一幫五六歲大小的孩童,叫喊著:“張老頭回來了,有車子可以坐了,大家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