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在白柯寒的掌心短暫停留後,撲打在白柯寒的臉頰上,勉強壓製住胃部劇烈的抽動,讓白柯寒得到喘息的時間,兩隻手臂僵直的支撐在洗手台上,一縷發絲被波及,滴落著水珠。

女士衛生間門口,雙手互相揉搓著,以抒發焦躁情緒的殷子琛,腳步不斷的走來走去,令一眾想來洗手間的女人們,停頓住了步伐,要不是殷子琛驚為天人的麵貌,使她們無法說出變態二字,恐怕殷子琛早已被罵的狗血淋頭。

在嚇走了第五個女人後,衛生間的門總算在殷子琛期盼的目光中打開,臉色恢複了些許紅潤的白柯寒,看到門口的殷子琛愣了一下,收縮的瞳孔下意識的躲避開殷子琛,伸手扯了下殷子琛,示意給他身後明顯急於上廁所的女人讓路。

感激的看了一眼白柯寒,女人腳步毫無規律的走進衛生間,用力的將門關上,而才發現剛剛的舉動不雅的殷子琛,釋然的上前關懷的問道:“好點了嗎,我們去醫院檢查看看?”

仿佛用盡全身力氣般,四肢癱軟的白柯寒,虛弱的靠在門口,遙望著在車道上等待的白駿和林清明,白柯寒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先回家吧,可能是早上沒吃東西,又有點暈機,現在好多了,總惦記著往醫院跑也不好。”

主動將身體側向白柯寒,穩住白柯寒的身形後,看著除了腳步虛浮,神情已經恢複常態的白柯寒,殷子琛認可的選擇了沉默,絲毫不顧及路人看戲的目光,徑直抱起白柯寒就往座駕疾走。

騰空的白柯寒,雙手慣性的摟住殷子琛的脖子,耳朵貼著殷子琛的鎖骨,清楚的聽見衣料與肌膚摩擦的聲音,眼裏卻沒有一絲被公主抱的欣然,反而凝結著冰霜,鋪在瞳孔表麵,使得畫麵一片模糊。

回到家後,又升騰著嘔吐感的白柯寒,為避免殷子琛的大驚小怪,偷偷跑進衛生間裏,在衛生間站到雙腿麻木後,白柯寒邊走出來邊對客廳裏的殷子琛說道:“黃玫約我去做頭發,你陪駿兒玩一會兒,我可能要一兩個小時才回家。”

並未看出白柯寒神色間的躲閃,在陪白駿玩積木的殷子琛,看了看指向八點的時鍾,微蹙的眉頭告知了他的內心並同意白柯寒此時出門,可又不想過於約束白柯寒的私人空間,便放下手指間的方塊,大步跟上白柯寒。

拿過白柯寒搭在沙發上的針織外衣,披到白柯寒的肩頭,指背輕擦著白柯寒的下頜線條,殷子琛叮囑道:“夜間還是要注意保暖,記得做個美美的頭發,弄完後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不然我不放心。”

風纏綿的穿過白柯寒的每一根發絲,仿佛在撫摸著久違的愛人,甚至還企圖勸說著白柯寒,可惜隻能無功而返,落在白柯寒的肩頭、頸窩和五官上,為她增添了淩亂美。

“好,別讓駿兒玩的太晚,叮囑他早點休息,若是他餓了告訴我一聲,我給他帶宵夜,可不能再讓他吃零食。”就著殷子琛的手披好外衣的白柯寒,看著一人無趣,隻好跑來湊熱鬧的白駿,跟殷子琛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