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兩人都有些心潮不穩。
下山的時候,秦朗之捏著許彥河的手,在掌心裏來回揉搓。這種氣息太曖昧,許彥河想將手抽回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秦朗之的霸王脾氣上來了,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別動。”他微微咬牙,有些惱恨又有些無奈,“要是從前,早就將你……”吃掉了。
他後麵的話沒說,但是許彥河也不傻,聽得懂,耳根一下就熱了,再也不敢亂動。
秦朗之拉著他下山,許彥河的目光先是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接著抬起頭,透過楓葉林飄出去很遠,他忍不住回想著剛才被秦朗之吻住的感覺。
他明明是睜眼看到他的,那張紀越白的臉。但是他並沒有絲毫的反感,而且,很心動。
他是愛紀越白的,他再次確認了這個事實。
晚上下了山,一應仆從都在山腳下等著,轎子已經備好。管家抬頭,看到世子爺和葉先生交握的手,微微一愣,又很快變得自然。
“世子爺,請上轎。”
“嗯。”秦朗之絲毫沒有在人前避諱的意思,一改往日在國公府的低調,拉著葉唯清就上了轎子。
許彥河也沒有反抗,他知道秦朗之的意思,科考過後,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公開宣告擁有他。反正如果不中第,他也再等不了一個三年了。
秦朗之一路都沒舍得鬆開葉唯清的手。
說來也奇怪,從前在江南,他擁有過葉唯清的整個人,還曾醉酒跟狐朋狗友吹噓炫耀,但是現在拉著葉唯清的手,卻覺得仿佛第一次擁有他一般。而且他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葉唯清的好,別說是吹噓,他恨不得將葉唯清整個縮小了揣在褲兜裏,讓別人都不要惦記。
轎子很快停在別苑,許彥河感覺自己的手都被秦朗之握得出汗了,但是他依舊不願意鬆開他。
直到入了廂房要更衣,秦朗之才依依不舍地撒開手。
晚膳吃的是山裏的野味,吃完飯,秦朗之又拉著葉唯清騎馬在草坪上溜了兩圈。葉唯清不會騎馬,秦朗之將他護在自己懷裏,標準的瓊瑤劇式姿勢。
天色已暗,古代的天空比之現代要純粹得多,山裏的星空很低,看一眼就讓人移不開目光。許彥河微微仰頭,找到熟悉的星座,心中稍稍安心,這片星空上的星座,大概是唯一能和他記憶中的現代相印證的場景了。轉眼已經在大夏國逗留了三年,他漸漸熟悉了這裏的風土人情,要不是時常跟係統說話,他甚至要懷疑自己從前在現代的生活隻是一場夢了。
“在想什麼?”秦朗之問他。
許彥河搖搖頭:“沒什麼,隻是覺得星空很美。”
秦朗之笑:“這話你以前也說過。”
“嗯?”
“在江南,我們在屋頂上喝酒那一次。”
許彥河查找了一下葉唯清的記憶,臉倏地紅了起來。不為別的,隻因那次醉酒之後,葉唯清和秦朗之就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秦朗之顯然也想到了那一晚。葉唯清的美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想到這裏,他有些呼吸急促,胸膛熱騰騰地似有一把野火。
“晚上跟我睡吧。”秦朗之的話砸在耳邊。
許彥河耳根子滾燙,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秦朗之壞笑了一下,按照他從前的性子,想要寵愛誰是不會這樣鄭重其事地請求對方的允許的,可麵對葉唯清,他想給他絕對的尊重。
秦朗之急不可耐,策馬而歸,許彥河不會騎馬,在馬背上還有些害怕,不由得就要靠得秦朗之近一點。這麼一靠近,秦朗之身上的變化他就察覺到了。想躲又躲不開,又無法裝作不知道,隻覺得自己身體裏也有一把野火,騰騰的將自己的靈魂也給燒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