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嘯的車子七拐八繞,甩開了白家的保鏢,最終停在一座豪華的宅院前麵。
從房子的格局便可以看出,潘家跟白家是完全不同的風格,白家極為低調,隻有一幢簡單的三層樓,連裝修都是中等。而潘家的住所卻是幾進幾出的大院子,單單從前門開到內宅的大門口,就用了十分鍾的車程。
不過兩家也有一點相同,就是同樣嚴密的安保措施。
從進門開始,潘嘯就讓人給溫曉帶上了眼罩,因此許彥河並不知道進了幾重門禁,眼罩被摘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在客廳中了。
潘嘯在沙發上坐著,許彥河站在他對麵,渾身狼狽,跟這裏的豪華裝修格格不入。
“詳細說說,你是怎麼把白駿風打暈的。”潘嘯拿出審問犯人的架勢。
許彥河沒回答,而是先反問:“我看到你的車上有個‘潘’字,我想問你是潘家的什麼人?”
潘嘯嘖了一下嘴:“你知道了又能怎樣?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否則我現在就讓你把你從潘家扔出去!”
許彥河故意露出幾分怯意,又重新裝起膽子說:“我聽白駿風無意間說過,白家跟潘家不合,這就是你救我的理由?”
潘嘯特別會裝腔作勢:“哪裏,白家和潘家可是很好的合作關係,你可不要危言聳聽。”
“真的?”許彥河猶疑了一下,“可我明明聽到白駿風說什麼一定不能讓潘家知道……會議對他很重要之類的話……”
潘嘯眼睛微微眯起來,自以為把眼中的驚疑掩飾得很好,其實全被許彥河收入眼中。
“你說,你是在哪裏聽到白駿風說的這番話的?”潘嘯不得不起疑,下個月的高層會議對潘家和白家的確極為重要,一個不慎,可能就會演變成一場你死我活的政鬥。
許彥河不答反問:“如果你告訴我你是潘家的什麼人、能不能做主,我或許可以跟你合作。”
潘嘯冷笑了一聲:“好,那我就告訴你,我叫潘嘯。你既然在貝利大學,應該聽過我的名字。我也是潘家的繼承人之一,如果你手中有關於白家的情報,我可以保你不再被白家追殺,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許彥河心中冷笑,這個潘嘯剛才還冠冕堂皇地說潘家跟白家的關係好,這才幾分鍾,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從口袋裏拿出U盤,說:“這是我從白家偷出來的U盤,裏麵的信息我還沒來得及看,但是我知道這東西對白駿風很重要,白賢還親自吩咐他要看管好。”
潘嘯一個眼神,後麵的保鏢就上前拿走了許彥河手中的U盤,許彥河聰明地沒有反抗,因為他必須在潘嘯麵前隱藏自己的格鬥身手。
U盤被拿去判讀,潘嘯上下打量了一眼溫曉,冷著臉問:“你先是把白駿風打暈,又偷了白家的資料……嗬,這麼一心求死的玩法,我還是第一次見。”
許彥河臉上帶著恨意:“我知道白駿風無法無天,我對付不了他,潘家總是可以的吧?”
“你就這麼篤定我會幫你對付白家?”潘嘯重新靠回沙發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