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河正拿著砍刀比劃,這時候,穀大江回來了。
“師父!”許彥河如遇救星,歡喜地跑過去,把砍刀往穀大江手裏一塞,說,“幫忙殺個豬,我去生火。”
穀大江還沒反應過來,徒弟就一溜煙沒影了。
許彥河坐在屋子裏生火,就聽到外麵穀大江砍刀揮得“哢哢”響,知道這是師父在殺豬,就放心了。
爐火升起來,燒了一大鍋熱水。穀大江把豬毛燙掉,許彥河就在外麵洗菜,各種東西都備好,許彥河掌勺。
在入係統之前,許彥河是個連雞蛋都不會煮的人,入了係統之後在前幾個世界好歹過了幾年,又在三世鏡裏跟白毅學過幾手,如今的許彥河也算能做個像樣的菜了,當然,跟他的前輩——節節草係統中的陳嘉是沒法比的。因為許彥河對廚藝沒什麼興趣,隻學了點皮毛。
食材都處理好,許彥河把豬腿上最緊實的肉取下來,搭配野菜炒了幾樣菜,顯得色香味俱全。穀大江在邊上嚐了幾口,直誇徒兒的廚藝有進步。
廚房裏的香味早就順著縫隙飄進了密室,饒是陌遷沒什麼胃口,還是被這香味勾住了。此時的他正在密室提筆寫信,等信寫完,穀深正好端著盤子進來。
許彥河把餐盤放下,說:“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你吃過的好東西不少,這點權當湊合吧。”
陌遷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隨手把手裏的信遞給穀深:“這個你明天去錢莊的時候帶著,一並交給掌櫃的。”
“知道了。”
信封用蠟油封了口,這是不想讓穀深知道其中內容的意思,以陌遷對穀深的了解,他這種憨厚老實的人的確不會私拆信封。
許彥河不動聲色地將信封收下來,塞到袖口中。
陌遷坐下來,夾一口菜。
好吃。
非常好吃,尤其是這豬肉,跟他從前吃的口感不同,肉質滾著熱油透出一股勁道來,入口香又不膩人,一下就化在嘴裏。
陌遷忍不住連吃了幾口。
許彥河心中喜悅,默不作聲地往陌遷麵前推盤子。
一頓飯吃到撐,中間添了兩碗飯,陌遷才說飽了。
看樣子這晚飯是不用準備了。
許彥河把飯菜收起來,一邊收一邊故意嘀咕:“莊主在我這裏是受委屈了,四五天了才吃上一頓葷腥。”他說完,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水果。
“這是山裏的野果,嚐嚐吧,應該跟天機莊裏的有點不同。”
陌遷吃完飯,正需要酸甜的東西解解油膩,便接了。一口咬下去,果然如穀深所說,這野果香甜爽脆,是在天機莊也吃不到的好東西。
“這是什麼?味道不錯,我可以讓人移到天機山上。”
“是大青山特有的青梅果,移走之後恐怕不好活,這東西認水土的。”
“是嗎?”陌遷渾不在意地說,“那就把土也帶過去好了。”
許彥河眉頭一擰,算是對陌遷的任性有了新的見解,這家夥絕對是那種能為了吃一口果子,把半座山都挖走的人。一時間,許彥河有點後悔把果子給他吃了。
穀深收拾了碗筷出去。
陌遷用完午膳,會小睡一會,許彥河去溪穀邊洗幹淨碗筷,趁著四下無人,把袖口裏的信封拿出來。
穀深自然不會私拆別人的信件,但許彥河不是穀深。
溪穀邊有許多大石頭,被午間的太陽曬得正燙,許彥河用力地把信封按在岩石上,沒有多,信封上的蠟油就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