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外的人覺察到這陣法的詭異,陣內的人卻毫無察覺。
有困在陣中的高手剛要走出來,就被一聲嗬斥止住:“不要亂動,這是幻陣!”
說話的是少林派的掌門。
許彥河冷哼一聲,說:“生門就在乾位,有本事你們就試試!”
陣中的人驚疑不定,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許彥河抵笑一聲,把手中的陣盤一丟,這東西砸在地上,頃刻就碎成了幾半。陣盤一碎,這陣法就是死陣,除了從中破陣,絕對無法可解。
“陌遷,你心狠手辣、濫殺無辜,與魔教有何兩樣?”
許彥河朝說話的人投去一撇,這一撇中帶著無盡的高冷,仿佛一眼就能把人凍住一般,他看清了,那人是個女尼姑,應該是峨眉派的掌門。
他冷笑一聲:“真是賊喊捉賊,我天機莊行事絕不觸及大是大非,你們六大派憑借朝廷一句戲言就追殺至此,難道我還不能還手了?”
說罷,他就起身欲走。
“慢著!”一柄拂塵飛過來,攔住了他的去路,“把陣法打開,隻要你放出我徒弟,我昆侖派保證退出此次紛爭!”
原來被困在陣中的高手,還有昆侖派掌門的內門徒弟。許彥河抬腳把這拂塵踹開,惡狠狠地說:“生門已經告訴你們,愛信不信,老子沒空陪你們玩了!告辭!”
許彥河一道身影從空中飛遁而走,一路向西。
“站住!”身後的人追了上來。
許彥河來不及回頭,隻能憑借五感探測到,追來的隻有三人,看來他方才的一番表演還是鎮住了不少人。
沒錯,原本六大派的聯盟就不緊密,而此時華山派因為顏麵掃地,掌門毫無心思追殺陌遷,隻想快點把陣中的羅枯拎出來,待會山門好好盤問。昆侖派的掌門則掛心陣中唯一的弟子,留下來破陣,少林的方丈大約是不想再參與這次紛爭,也選擇留了下來。
如此,身後追殺陌遷的隻餘下三派,便是武當、峨眉和崆峒派。
這三位可不同於普通的高手,是實打實的門派掌門,其中武當派的輕功縱雲梯更是聞名天下,許彥河隻感覺自己內力全開,也隻是看看能逃出數十裏遠,眼看就要被人追上了。
衝在最前麵的武當掌門果然身使縱雲梯,數息之間就追到了陌遷的身後,眼看一伸手就能抓住陌遷的衣袖,卻見眼前的人忽然猛地一轉身,堪堪在空中調轉了方向,猛地往左衝出老遠!
武當掌門心中一驚:“這是什麼輕功?!”
許彥河說的辦法,便是這身強橫的肌肉,在上次追蹤中,他發現六大派的高手雖然內力了得,但是肌肉比之穀深卻差遠了,能在空中堪堪轉向,便是許彥河的一個殺手鐧,這一招會使他像一條滑不留手的泥鰍,每每從追兵手中竄出老遠。
此時追在後麵的三位掌門都麵露驚異,同時咬牙跟上去。若是他們能在空中停滯片刻,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明白,陌遷是使不出這樣的身法的,但是他們已經追紅了眼,自覺三人追不到一個陌遷實在丟人,便悶著頭往前衝。
許彥河就這樣吊著三個掌門,披星戴月地衝出了數百裏。
當然,他也不是機器,連續使用輕功加急轉向,讓他的體力飛速流失著,好在身後的三人也比初時慢了些許,讓許彥河還能勉強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