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河隨著陌遷急匆匆地下了山。
還沒到山腳,就聽到穀大江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上來:“陌遷!把我徒弟交出來!”
隨著聲音而來的,便是這天機山地動山搖的撞擊聲,這是山上的機關被觸發的狀態,而穀大江一邊喊話一邊從容地躲開四處發出的暗箭,即便此時山門機關並沒有完全打開,穀大江能這般從容,足可見他武功之高深!
陌遷一聲性格乖張,隻有對待穀深的時候能多出點耐心,要是山腳下喊打喊殺的是別人,他早就一掌把人轟飛了,但那人偏偏是穀深的師父。
陌遷隻能忍著脾氣,把穀深帶出來。
輔一看到穀大江的身影,許彥河就喊了一聲:“師父!別打了!我在這!”
無奈他內功隻剩一點點,喊話都喊不出力氣來,穀大江竟然一時沒聽見,他依舊四處發功,巨力派的力氣加上他身後的內功,讓他猶如一台人形轟炸機,竟然把天機山這片地方轟得坑坑窪窪,山體嘩啦啦地往下掉石頭,照這麼下去,天機山非要被他轟塌了不可!
還是陌遷狠狠地來了一句:“穀前輩!快住手!”
穀大江氣勢洶洶地一抬頭,一眼望見了並肩站著的兩人,一個是陌遷,另一個不是穀深又是誰?
可這穀深跟自己印象中的樣子太不一樣了,曾經中氣十足、渾身力氣的徒兒,此刻卻像一個幹癟的柴火,弱弱地站在陌遷身邊,腳步虛浮,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樣子。
穀大江大驚失色,縱身從機關中飛出,穩穩地停在穀深麵前。
他二話不說抓住了徒兒的手腕,給他切脈。
陌遷臉色難看,許彥河也十分心虛,還不等他開口,就聽穀大江把他的手腕一放,大聲嗬斥到:“穀深!你這是怎麼弄的!怎麼弄的!你!你你!”
穀大江“你”了半天,竟是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許彥河連忙要解釋,穀大江卻是怒發衝冠,一把將目光鎖定在陌遷身上,隻見陌遷也與他從前見到的時候大不相同,不僅頭發是烏黑亮澤,連麵色也是容光煥發!
穀大江大喝一聲:“你這妖孽!竟然拿我徒兒練功?!”
說話間,穀大江一掌就狠狠地擊出去!
陌遷一把鬆開穀深的手,又急又快地迎上一掌,倉促之間隻接下半掌之力,剩下的力氣卻是實打實地震在胸口,讓他整個人在空中急速退出數十米遠!
“陌遷!師父!”許彥河急著大喊一聲。
可此時的穀大江已經氣紅了眼,衝上去就要將陌遷置於死地!
陌遷連忙穩住身子,聚起內功連接了穀大江數掌!
穀大江眼中的驚疑越加明顯,他一邊動手一邊大喝:“人人都知天機莊莊主武功一般,你卻能連接下我數掌,一定是我吸走了我徒兒的功法!你給我拿命來!”
說罷,穀大江又是一陣不管不顧地轟炸!
他是招招要置人死地,許彥河還從未見過忠厚的師父發這麼大的火,可見穀大江是真的氣爆了!
穀大江雖然狠辣,但是陌遷卻不能不管不顧地還手,隻能一邊狼狽地躲避,一邊解釋:“穀前輩,聽我解釋!我沒有吸你徒弟的功法!”
“你騙人!如果不是吸了我徒兒的功法,我徒兒怎麼會變成這樣?!你這該死的妖孽,早就在穀深把你撿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安好心!你拿命來!”
眼看天上兩人打得不可開交,許彥河急的幹瞪眼,想上前拉架也飛不起來,他在山上追著兩人的身影跑,也不知踩到了什麼,腳下一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