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華站在舞台上。
主持晚會的人是這樣介紹他的:“A大將在今年下半年啟動新教學區的建設,紀華先生聽說消息之後,主動聯係我們,表示願意捐助一棟圖書館,並提議圖書館建成後不僅麵向學校,也要麵向全社會愛書的人免費開放,本校非常願意並感謝紀華先生的善行。”
舞台下響起一陣掌聲。
校長今年六十多歲了,一股老學究的風範,代表A大跟紀華握手,並說:“能得到紀華先生的幫助,我們學校感激不盡,聽說紀華先生書法很有造詣,這棟新的圖書館就請紀華先生題字命名吧。”
紀華淡笑了一下,說:“在您麵前談書法造詣我是不敢的,獻醜獻醜。”
舞台下很快有人搬來筆墨和牌匾,顯然是有備而來。
紀越白在舞台後麵嘀咕他爸:“這是早就謀劃好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許彥河笑話他:“有什麼好跟你說的,捐教學樓花得又不是你的錢。”
紀越白:“……”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隻見舞台上紀越白手執毛筆,揮灑兩個大字——嘉華。
主持人欣喜地讚他:“紀華先生的字真是大氣磅礴。”
“沒有沒有,別說跟校長比,就是跟內人也是比不上的。”他這話倒是實話,陳嘉的書法可是係統裏實打實練出來的,後來到現在都沒放下,每天還會小寫一幅說是靜心。
“不知道紀先生取這個名字的用意是什麼?”
紀華拿出在商場上的那套老說辭,不過就是寓意美好、錦繡前程之類的話。
紀越白吐槽:“呸……還能有什麼用意?自己的名字跟我爸的名字組合一下唄。”
許彥河:“……”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等這一套流程走完,紀華順利地圈了一堆粉。
主持人終於問到了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紀先生並不是A大畢業的,也不是A城本地人,我們都很詫異您會提出給A大捐贈教學樓,今天方便透露用意嗎?”
紀華笑笑:“您真的想知道?這個初衷是很自私的,說出來恐怕貽笑大方。”
底下的人起哄說“想知道”、“求真相”之類的話。
場麵熱絡起來,紀華隻好說:“我內人愛去圖書館,不過A城的市區圖書館離我家太遠了,他又嫌堵車,有時候過去一趟要坐兩個小時的路程,我實在看不下去,所以就……”
主持人和A大的校長頓時在風中淩亂。
——“臥槽,有錢人都這麼秀恩愛的嗎?”
——“實力寵妻啊!”
——“嫉妒使我生不如死!”
——“我隻是來看個文藝演出,沒想到被強行塞狗糧。”
……
當然,全場最心碎的要數舞台後麵的紀越白。
紀越白:……我還以為您是怕兒子在學校吃虧,給兒子打好關係了,是我自作多情,打擾了。
許彥河看看紀越白的臉色,說:“你們家搬到A大旁邊不是為了給你陪讀嗎?等我們兩年後畢業了,家也就搬走了,你爹投資的這個圖書館恐怕都還沒建成呢,陳叔叔怎麼來看書啊?”
紀越白幹笑:“我以前也以為我們家搬過來是因為離我學校近,方便,後來才知道,是因為這裏離山近,方便我爸早上登山,所以即便我畢業了,他們也不一定會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