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申咬的用力,林琪覺得有股溫熱甜腥的氣息在唇齒間蔓延。
疼痛叫她麻木。
這個男人,一再折磨她,侮辱她。
還是在為了當初拆散他和趙瑩瑩而怨恨麼?
可趙瑩瑩是拿了景家老爺子的錢出國的,跟她林琪……又有什麼關係呢?
景申突然鬆開牙齒,一把把林琪推開。
他唇上染血,雙目赤紅,像個吃人的夜叉。
“申哥哥!”
這一聲嬌軟的叫聲傳來,景申一滯,麵上表情瞬間柔和了許多,他回頭看向閣樓門口的趙瑩瑩,
“你怎麼上來了?”
趙瑩瑩看著眼前兩人嘴上的鮮血,臉色微微一變,停了片刻,看似順手將自己真絲睡衣的衣領敞開了,她白皙的脖頸上紅痕遍布,曖昧不已。
林琪知道趙瑩瑩在示威。
有什麼好示的呢,她已經不想再掙了。
“怎麼了?”景申看著突然解開衣領的趙瑩瑩微微皺眉,“你上來幹什麼?”
這個有點冷的聲音叫趙瑩瑩愣了一會,才想起自己要幹什麼來,
“林遠風來了,說是要找林琪。”
癱坐在地上的林琪猛地抬頭。
她算過的,明明還有十一天,哥哥怎麼出來了?
景申瞥了一眼林琪,回答道:“知道了。”
說罷就朝門口走去。
林琪翻身起來也朝門口跑,還沒跑出幾步被景申一把抓住胳膊甩了在一邊。
她本來沒流淚的,一聽到哥哥來了,眼淚止不住,她哽咽著求他:
“景申,我哥住了半年監獄,我已經半年沒見他了,我就看看他好嗎?”
景申連頭都沒回,攬著趙瑩瑩走出閣樓,狠狠的鎖上了木門。
他攬著趙瑩瑩走到別墅大廳,看見了半年不見的林遠風。
林遠風寸頭T恤,身上那份貴公子氣質絲毫未減,還多了一絲草莽氣。
他一見景申和趙瑩瑩下樓來,嗤笑出聲:
“你這個廢物,沒了你哥,廢物本質就暴露出來了。”
馮嵐站在林遠風身後拉著他的一角,一看見景申立馬大喊:“你把琪琪藏哪了?!她說來看孩子,怎麼現在電話都打不通了?”
景申嘴上血跡已經擦去,可還留下點痕跡,他瞪著林遠風,心裏怒火中燒。
這個男人,就像他那位哥哥景卿一樣,一直都看不起他,說他是廢物,現在呢?一個家業敗光,一個生死不明,還他媽敢來他麵前叫囂?!
“林遠風,景家能送你進一次監獄,就能送第二次,別太囂張了。”
林遠風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趙瑩瑩,就那一眼,把趙瑩瑩看的渾身冰涼,他對景申的威脅毫不在意:
“我敗也是敗在景卿手上,才不會敗在廢物手上,廢物永遠都是廢物,隻會為難還在養身體的女人,琪琪人呢?”
林琪現在被鎖在閣樓,用盡力氣拍門,可門外毫無回應。
她用肩膀想把門撞開,撞的她渾身散架了一樣,那門也絲毫不見鬆動。
她知道哥哥的脾氣,找上門來,肯定要和景申起衝突。
可如今,林家在林遠風被送進監獄之後已經奄奄一息,根本鬥不過景家。
哥哥這麼一鬧,被景申再送進監獄也不是不可能。
林琪急的直掉眼淚。
門外突然嘈雜起來。
一個女人的尖叫直衝她耳膜,是趙瑩瑩在大喊:“申哥哥!”
怎麼了?
是不是哥哥和他們起了衝突?
林琪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她還在用力拍門,手都腫了也沒人理她。
突然門外又一聲尖叫,是周一玫的。
“姓林的!你敢打我兒子!你們快按住他!按住他!”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