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鬧,對於那個仙醫來說還不是很清楚地就能感知到?見那孩子害羞,這仙醫便站起身,來到這最角落也是最後的一戶人家。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你怕我嗎?你有修元嗎?要不要我給你檢查檢查。”女子明眸皓齒,聲音輕柔,她站在滄明遠眼前,那周邊的所有景物都失去了色彩。
滄明遠本想皺頭,可卻表現出了平靜的麵容。
他低下頭,怯生生地說道:“我叫滄明遠,會修元。”他可不敢讓仙醫檢查,雖說元教者沒有檢查出他的空元空間,但是一看就知道這個女子要厲害的多,萬一被她查出來不知是福是禍,滄明遠可不願冒這個險。
“來,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檢查檢查。”女子動聽的聲音聽到滄明遠耳中,可讓他嚇了一跳。他趕緊把手伸到背後。
仙醫樂了,她不是沒有見過害羞的孩子,可是知道了她的身份,還敢如此不配合的人她倒是第一次見到。尤其是滄明遠本欲皺眉的神情被她看得清清楚楚,更是好奇,故而也不願意再廢話,直接將手放到滄明遠的肩膀上。
滄明遠急忙掙脫,可卻無論怎麼動都掙脫不了。王閑事和女人自然看出了滄明遠的不願意,可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一大片濃烈的火焰從滄明遠的肩膀上轟然湧出,嚇了滄明遠和王大嬸一大跳。再看那仙醫,任由火焰染身,卻毫無影響。滄明遠驚奇地看著女子,這一望就動了心扉。
秀美的麵容,認真的神情,輕靈的眼眸,還有那在火場中自然隨意的樣子,都讓滄明遠心顫。與此同時,他心裏更是害怕,空元空間是他的秘密,他不知道這個女子能不能探查出來。他不知道如何隱藏空元空間,隻能任由其顯露在種子內。
仙醫望著滄明遠的吃驚自然而然地笑了,這一笑,花容失色,春風停歇,陽光暗淡。
她輕啟朱唇,緩緩說道:“有些雜質,不過火焰品質還湊合,再進一步,你就可以達到華元一階了。”說完,精純的木元和水元湧入了滄明遠種內,旋轉了幾個周天,帶走一團夾雜著些許七彩的黑色汙垢。
仙醫手一揮,從那還在她身上晃動的火焰抽出了一縷,緩緩說道:“這一縷火焰不錯,已經達到了一階,你以後就以這縷火焰洗滌種子,除去汙垢,這樣你日後達到一階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說完,她秀手一揮,那還圍繞在她身邊的火焰全部消散無蹤,重新進入到了滄明遠的種內。
在為王閑事和女人檢查完畢之後,仙醫飄然離去。春風吹過,吹走了她遺留的氣息,也帶走了滄明遠長鬆一口氣的歎息。
種子太過神秘,人們甚至不知道種子到底存在於何處,這個仙醫修為雖高,但隻能探查到滄明遠普通的種子空間,至於那隱秘神奇的空元空間,她也不能察覺出絲毫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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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逝,女仙醫到來的談資在這個村莊裏流傳了整整一年,直到這個村莊奇跡般的竟然迎來了另一個仙醫。
此人衣著普通,藍色和灰色相間,頭發也用灰色的帶子束著,眉毛較為奇特,好像鳥兒張開了翅膀,長得倒也俊俏,初看之下給人一種和善的感覺。若不是他腰間的白玉佩,村裏人很有可能將他當做普通的過客。
他的到來讓村裏人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去年的仙醫。
這個青年顯得大大咧咧,剛到村口就大吼道:“本人乃是尤真宗第二脈親傳弟子,特下山造福百姓,有病的治病,沒病的清理種元!”
有了去年的經曆,村中人們有條不紊地給他查看著。
滄明遠知道再逃就有些顯眼了,況且有了去年的經曆,他的膽子也大了些。
“咦?”青年疑惑而好奇地看著滄明遠,他的木元和土元在滄明遠的種子內繞了一圈又一圈卻沒有帶出來任何汙穢雜質。
青年不由得疑惑了,難道去年師妹做得如此之好?也不應該呀,這些村民雖說沒有大毛病,可經曆過一年的生活,幾乎所有人的種內都有或多或少的雜質,唯獨這個少年種內火元精純,接近一階,毫無雜質。難道他是個天才,或者身體有奇異之處?
滄明遠看著青年手撐著下巴,暗自思索,麵容雖然保持平靜,可心跳已經加快。難道他發現了?自己太大意了,太自信了,這下可怎麼辦?雖然內心惶恐不安,可他卻表現出好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