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滄明遠加入姚安鏢局的那一段時間,護送趙家財物從齊迦城到盧慶城的那一路上,數次遭遇到了本不該有的凶猛攻擊。
滄明遠發現了原因,趙菲身上有一種東西,會發出符文波動。據他猜測,就是那符文波動吸引了更強悍的野獸攻擊。而那符文波動的來源,有可能就是一種天地靈元!
隻不過不知道那天地靈元是被人動了手腳,還是其本身就會散發出符文波動。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麼這天地靈元的符文波動與曹文宗有沒有關係?趙家與曹文宗是否有所瓜葛?
可是,天地靈元本就奇特無比,據說對實力的增加和修為的突破都有著重要的作用。天地靈元的發現和應用少則也有數百年了,甚至千年萬年都有可能。如果天地靈元的符文波動真的與曹文宗有關的話,其他六大頂級門派豈會在這數百年間沒有一點發現?那麼,這符文波動有沒有可能是與天地靈元自身的奇異有關呢?
具體是哪種情況,滄明遠不知道,因此他憤怒之中也有一絲疑惑。隻可惜,他還未來得及探查水之靈元,便不得不送出去。
看來得去齊迦城探查一些信息了。
滄明遠在空中快速地飛行,卻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正在被人看著。
在王獸山的深處,很少有人知道這裏並不是山,而是一處龐大的盆地。
那裏,有一個頭發灰白,身體消瘦的人站在盆地的邊緣,他正看著眼前的一麵鏡子,那鏡子使用火元構造而成,鏡子之中的景象正是扇動火焰之翼,朝著南方飛去的滄明遠。
看著血肉模糊的滄明遠,此人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而是眼中充滿了憤怒,還有那麼一絲疑惑。
“家越師侄,你可知道他與曹文宗有何關係?可是曹文宗的核心弟子?”這個頭發灰白的男子卻隻有三十餘歲的樣子,他冷冷地盯著那鏡中之人,恨恨地問道。
在那一旁,有一個劍眉星目,黑發銀劍冷峻的青年盤坐在地上,也是看著那鏡中之人,淡淡地說道:“我對他並不了解,隻是知道他大多數都是一個人在這裏修煉,已經好幾年了。”
“區區靈元境界,竟會使用符文?還是如此複雜的符文?就算是在曹文宗,受寵愛的核心弟子也不能做到吧。家越師侄,你不介意我把他抓來審問一番吧。”灰發男子冷冷地問道,衣衫飄動,好像隨時要出手一般。
“以靈元境界使用符文又如何?師叔和我皆有奇異之處,其他人有奇異之處又有何不可?而且,數年前,他以華元境界驅動火靈,這也是奇異非常,就算是曹文宗的核心弟子,也不能做到如此吧。”冷峻青年淡淡地分析道。
“哼,要不是你告訴我這個,我早就出手了!如此詭異之人,若是曹文宗弟子,我必殺之!”灰發男子恨恨地道。
就在這時,一股龐大的意誌從那盆地之中宣泄而過,意誌所過,萬獸俯首。
而那遠處正在飛行的滄明遠內心一喜,停下腳步,拚命地吸收著那衝擊而來的意誌,他那本就受了重傷的身軀再次血肉脹裂,鮮血流出。火焰之翼消散,他晃晃悠悠地掉落在地。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身影,他的動作更加清晰地顯露在了王獸山盆地邊緣的那一麵鏡子上。
而一個聲音從那盆地之中慢悠悠地傳出來,嗡嗡而響,好像是一個人將頭埋在被窩裏說話一樣。
“瘋老怪,你真是越活越愚笨了。”
那灰發男子聽到這個聲音,心中怒火噴發,大喝道:“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還請師叔明示。”冷峻青年則是對著盆地一禮,不過也並未起身。
“也好,看在家越師侄的份上,我就提醒這愚笨的瘋老怪一下:傳說之中,有一元,名為‘必死’。”盆地之中,嗡嗡之聲響起,又是一道意誌洶湧而過。
滄明遠在地上翻滾打爬,手腳抽搐,鮮血迸發,他的眼中渾濁流血,可他的心卻是激動不已。
“有一元,名為‘必死’?”冷峻青年喃喃自語,突然眼中一亮,驚喝道,“難道是——?”
“傳說中的空間之元。”灰發男子,也就是瘋老怪,接過了冷峻青年林家越的話語,不可思議地喃喃說道。
※※※※※
齊迦城,有一大宗門,齊迦城內的修元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自然就是齊迦宗了。
齊迦宗處於山清水秀之地;雖然是一大宗門,可由於占地廣闊,鳥語花香之地繁多,總體上倒顯得安靜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