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難受勁就像被人下了套,生噎下一隻大蒼蠅!
他隻能幹瞪著眼,卻說不得別的什麼。
當初簽合同時,他怎能想到,趙安寧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越過他,去找他的父親魏強!
他和魏強的事兒還沒完!
這臭丫頭竟然敢去攪渾水!
能不氣?
“趙安寧,別欺人太甚!”魏和平抿唇,咬牙切齒的,“你既選擇與魏強合作,就別再來找我!”
“說什麼混賬話?”
安寧狠狠瞪他一眼,“魏強是你爹!他也是看在你的麵子,才答應幫我們的。說白了,你們是父子,再怎麼樣,也是一家人!魏和平,你這麼小心眼,這點事要違背合同條款,單方麵撕毀合約嗎?”
“你……你丫的,當初找我就沒安好心!”魏和平冷笑著。
“魏和平,憑心而論,我不過就是要想辦法多掙點錢而已。你要說我這種想法,是沒安好心,那就是沒安好心了!”
安寧也不跟他真辯,說得義正言辭,“在西方社會來說,訂立了合同就得履行一種契約。什麼是契約,契約,就是當事人之間的法律啊!重合同、守信用,難道不是我們應該遵守的商業道德嗎?”
“嗬嗬,……啥時候輪得上你來教訓我?”有那麼一瞬間,魏和平是懵的。
這是那個傻乎乎的黃毛丫頭趙安寧說的話?
“你瞪著我幹嘛?”
安寧小嘴得吧起來,連思考的時間都不給他,“我臉上多了個鼻子,還是少了眼睛,那麼瞪著我?”
“嗯,你還真是強詞奪理!”和平被她氣得說不出話,“行行行,……要什麼,去庫房領吧!”小姑奶奶伶牙俐齒的。
哎,他頭疼得緊。
安寧也不管他高不高興,拿到了要的農具,裝上車就走。
第二天,她和丁芳起了個大早,蹬著平板車駛向趙家莊。
趙家莊靠山,靠山吃山,多上山采摘野生植物。
村裏人需要鋤頭梨耙等農具,安寧適時地送了過來。
不少人拿錢購買的,一部分人還用家裏儲存的幹磨和木耳等幹貨,以物換物換來了需要的農具。
眾人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農具換來的山貨,數量不夠多,安寧建議,去村裏的人家再換一些,回去好讓人進行包裝。
“好!”
丁芳答應得爽快,“安寧,我記得你家就在趙家莊吧?我們都來了好幾回也沒見你回家,也該回家去看一看啊!”
“我家?”
安寧明白,丁芳指的是原主的老家。
安寧心裏不願意去,不單是因她穿越來,與趙家沒感情。最主要的,原主身體對這個家有一種恐懼。
一種十分排斥的力量,阻止她靠近那個家。
“不急,”
安寧撇開頭,顧左右而言他,“先幹正經的事要緊!再收些幹蘑,收齊了再說吧!”
“安安……,”丁芳動了動嘴唇,也沒有更好的理由說服她。
安寧說得對,天一黑,村裏就黑燈瞎火,沒辦法去收購山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