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兩杯紅酒,安寧臉色開始變紅。
她摸了摸自己有點發熱的臉,歪著頭,傻笑著,
“我,不……不能再喝了,一會該醉了!”
她倒是挺有自知之明,讓別人說什麼好?
魏和平不禁失笑,站起來,將她攬在懷裏,
“嗯,酒喝多了傷身,我送你回屋休息一會兒!”
“好!”
她點頭,回答得很乖巧。
和平攙扶她走了兩步,她既然腿軟得邁不動腳。
他歎了口氣,低頭將她打橫抱起,上了二樓走進她臥室,將人放平放好。
再一看,她已經呼呼睡了過去。
魏和平坐在床邊,怔怔地望著她,望了很久。
他能看出來,這丫頭有心事,卻不知道是什麼事。
這許多天來,他在忙生意上的事,對她的情緒,過問得很少。
他心裏很覺愧疚。
她有心事不跟他說,就讓他覺得不舒服,就像是橫梗在心頭的一根刺,欲拔除而後快。
盡管如此,他也不敢硬逼問她,掩上房門,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餐桌上杯盤狼藉,吃完飯還沒顧得上收拾碗盤。
和平將碗盤撤下去,洗好後,一個一個碼好。
他回到餐廳,將桌子仔仔細細擦了一遍,回頭,看到餐桌旁邊的椅子上放著一個背兜。
和平想了想,慢慢打開了背兜。
背兜內,有一個某男裝品牌的紙盒,看看上麵的標誌。
居然是一根皮帶?!
和平的心一陣猛跳,急急忙忙打開紙盒,
裏麵躺著一根黑色皮帶,純牛皮製成,中間的金屬盤扣鋥亮鋥亮的。皮帶並排裝的,還有一對袖扣,……是他喜歡的款式。
安寧買給他的?!
和平笑眯了眼。
她剛才怎麼不送給他?難道是要當成新年禮物?
這樣一想,魏和平全身都舒坦了。
估摸著她睡得差不多了,和平倒了一杯甜湯悄悄走進安寧的臥室。
安寧還在睡,壓根沒有醒的意思。
和平放下甜湯,輕輕搖晃著她,“阿寧,醒醒!晚上我們還要放煙火呢。”
聽說要放煙火,安寧睜開了眼睛,懶懶的,一動都不想動,“幾點放煙火呀?”
她這樣的懶樣,比她平常的模樣太不一樣,和平再次笑出聲,“嗬嗬,……你想幾點看煙火都行。”
“嗯,”
她點點頭,頭縮進被子裏拱一拱,“幾點都行,……我再眯一小會兒。”
“嘿嘿,……這是又睡去了?”
和平的聲音清晰地在她耳邊響著,安寧想起,卻怎麼也抬不起頭來。
頭一歪,又沉沉地睡去。
不,不對!
應該不是睡,隻覺得身體在一個空間迅速穿行。
“咚”的一聲響,突然停下來。
能看到一處靜謐的院子,
房內,謝安寧靜靜地躺著,眼睛緊閉著,雙手交疊在一起,月光傾瀉而下,照在她身上,周身像圈了一層光輝。
她臉色依然紅潤,頭發油亮很柔軟,像是靜靜地睡著了,像是月下一朵斜倚的白蓮。
安寧靜靜地睡著,臉部依然飽滿,肌膚凝白如玉,和常人沒有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