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國內最高海拔的土地,這裏是國內最冷的地方。
這裏滴水成冰,全年氣溫最高也就5c左右。最低可達零下五十度左右。
這裏不缺水,但水域一年時間有超過半年都在結冰,這裏也不缺草木和動物。但前提是你能活過這個冬天……
火車劇烈轟鳴的爆破聲,對這片土地宣誓它的到來。它帶來了一群年輕的生命,和新生未知的活力。
雪花多而紛雜,一眼望去整個世界隻有純粹孤寂的冷白色。
“好冷。”
剛下火車十幾個凍得跟鵪鶉一樣的年輕學生,就接二連三得打了幾個噴嚏。站都站不住連著打哆嗦。其中一個姑娘臉色發白,大口喘著氣。
其中一個年輕男孩問:“這,這不是…這我們住哪呀?”
他又給一陣夾著雪的風吹得夠嗆。來接他們的是個穿著獸皮外套滿臉胡須的大叔。
大叔揮揮手,臉上的表情被胡須擋住了。隻能看得出他臉上的胡子動了動:“就那。”
“哪?”
學生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白茫茫一片雪地裏,似乎有個小黑點,但離得有些距離。所以看不真切,但怎麼看也不像是有房屋的地方。
有個女學生臉色難看得問:“同誌,這不是讓我們自己在雪地裏蓋房子吧?”
大叔擺擺手:“那哪能,這離得遠了看不見屋子,你們拿行李下來。我領你們過去。”
這裏是…哪裏?一片雪花被風吹進林顏眼裏。白茫茫的一片,她恍惚聽見旁邊的人正叫她。
“走啊,顏顏拿著你的東西。”
緊接著幾個箱子袋子被賽進她手裏,給她壓得一個措手不及,差點直接摔地上。
“快呀,走了顏顏,他們都走遠了。”
林顏再次眨了眨眼,視野總算清晰了起來。她前麵有個姑娘正對她招手,姑娘前麵還有一群人。
他們的衣服非常有年代感。不是藍色就是黑色的棉襖子,隻有一個人是綠色的,最前頭的大高個穿著皮獸衣。
不管怎麼看,這些人都應該不屬於她那個年代。她這是穿越了?
她為什麼會在這裏?她們又要去哪裏?她想問一下對方,卻發覺自己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不行,眼看著那些人越走越遠,心底的不安促使林顏抬起腳追了上去。
一開始叫她的姑娘看她追了上來。總算放下心擔憂得問:
“林顏你沒事吧?我知道你就是一時不能接受。但是這也是正常的,別看女孩子平時似乎都挺得寵的。
到這種時候了,最先被推出來的還是咱們。不過你別傷心,我們都在呢,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韓如意要讓他們後悔…”
她最後一句話壓低了聲音。可林顏卻還是聽見了她聲音裏的哽咽。
“會的。”林顏看著遠方的天空輕聲說:“一定會有那天的。”
她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讓所有人後悔,可惜到最後也不曾實現。林顏看了看自己手,纖細白嫩,這不是她的手。
她放下東西,摸了摸自己的臉。手雖然被凍得僵硬,但還是能感知到觸覺。光滑細膩,這個不是她的臉。這裏是哪,這個身體的主人又是誰?
她是死了嗎?她又為什麼會來到這裏。無數的問題包裹著林顏的頭腦。曾經的經曆告訴她,無論什麼時候冷靜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況沒有人能回答林顏的問題。她隻能跟著前麵的人繼續走。畢竟停下腳步留在這個冰天雪地裏,她隻有死路一條。
她們走了一會,前邊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有個聲音喊:
“這,這房子是在地下的?”
大叔用一種你們怎麼那麼沒見識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他說:
“這地上風雪大,蓋在地下既能保暖,還能防風,這裏總共五間屋子,有一間就是廚房,其他男女各兩間好了,你們先在這安頓,等下我送你們的供給過來。
這正常情況應該是火車給送來的,一般一個月才送一次,這個冬天你們來的時間太晚了。啥也幹不了了,到明年開春再說吧。”
大叔看大夥聽到不用幹活都鬆了口氣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在這裏,不幹活的季節可比幹活的季節難熬多了!
“哎,林顏,你爸不是很厲害嗎?這裏怎麼冷。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呆得下去。趕快寫信讓你爸把你調回去安排工作埃”
“徐文,你怎麼講話的。”
站林顏旁邊的韓如意反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