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參與了□□, 販賣國家機密。”
一雙不敢相信布滿血絲的混濁眼睛,猛然充滿了驚人的殺意瞪向了陳子玫。
“瞪我?”陳子玫斜著眼看他,漫不經心得說:“有什麼用呢?左右很快你也要死了。”
“哼, ”他緊繃的身子鬆懈下來帶著幾分無所謂的態度說:“反正我也要死了, 那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哈哈哈——”陳子玫笑了了幾聲, 厲聲說:“你以為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嗎?之前你有多囂張啊, 追著我們滿山跑, 現在還不是被按在地上的一條小蟲子。”
du販頭子的臉色冷了下來,暗紅色從他的脖子蔓延到額頭, 整個人就像一鍋燒開的開水,沒人去關火而持續沸騰。
“你這個樣子, ”陳子玫拉長了音調:
“我看著可是真解氣, 你知道嗎?我早就想把那對男女和他們肮髒的惡心的兒子,一起按死了。拜你所賜,在此之前我還真不知道我精密的計劃裏居然有這麼大的紕漏。
最後的贏家, 隻有我。”
陳子玫動作誇張得伸出手轉了個圈, 自命不凡得說:
“而你們就跟著黃土一起永遠閉上嘴巴吧。”
站在一邊聽著的警官, 雖然答應了不出聲, 但還是忍不住去看陳子玫, 這姑娘這話說的,要不是查過她和這些東西真的沒關係,他都不得不懷疑對方是不是幕後boss了。
說完這句,這du販頭子反而冷靜了下來, 身子往背椅上一靠, 頭一歪看都不看她一眼。
陳子玫拍了拍手,聲音溫柔得說:“沒事,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就不礙你的眼了。”
留下這句氣人的話, 陳子玫關門離去,留下兩位警官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臉懵,好像互相在問對方怎麼辦。其中一個用眼神示意出去,另一個點了點頭,相序出了門。
門關上後,這警官終於憋不住了問陳子玫:“接下來就等嗎?能奏效嗎?”
陳子玫挪開視線,漫不經心得回答:“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等吧。”
從審訊室的單向鏡麵觀察裏麵,坐在審訊椅上的人呆了一會一動不動,猝然間睜開了眼,瞥了一眼玻璃開口說:
“我知道你們在看著我,我有話要說。”
警官臉上一喜,但硬生生又憋了回去,正了正衣領,又繃緊了臉。
幾個人等了一會,才開門進去,這人還是半死不活一樣癱坐在椅子上,見人進來也就是抬了抬眼皮子。
警察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放:“說吧。”
“她就算拿到了東西,也不可能是全部,但我不一樣。”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在這,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審訊的警察也不慣著他問: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du販頭子冷哼一聲:“那好,我現在就說坦白認罪吧?”
警官用筆蓋敲了敲桌子:“算坦白認罪,會從輕處理。”
du販頭子眼皮子聳拉了下來,半眯著打鼾一樣得講訴道:
“(犯罪事實和經過不重要。)”
陳子玫打了個哈欠,準備走回警局宿舍時,走過警局大門的時候,驀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哢噔,哢噔——”
清脆的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這個盛氣淩人來者不善的女人是她的母親。
陳子玫漠不關心得收回視線,她很清楚這個女人來幹什麼,但她不關心,轉身走進了走廊裏。
走廊盡頭的窗戶,曝光過度的白色陽光占據了她所有視線範圍。
過了一個月左右,法庭再次開庭,這次主位上的法官是年過半百徐院長,而被告席上坐著的不僅有du販一群人,還有三個人格格不入。
麵如死灰的李庭長,和端著架子打扮幹淨的陳氏夫婦。
整個現場幾乎等於潑婦罵街,陳子玫揉了揉耳朵,她到現在才明白,這個她曾經以為無所不能的夫婦。
其實也就是一對普通人,以為自己知道的多,拿了些錢就沾沾自喜,根子裏還是自以為是的蠢人。
法槌敲的最後一聲落下,宣判:
“陳xx和黃xx夫妻二人以及王xx等人犯販du……數罪並罰判處死刑,立即執行,李xx瀆職犯罪和受賄罪數罪並罰,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就為了這一句話,無數人為此努力付出了這麼多,隻得到一句話,好像很沉重,又好像很輕。
第二天在徐院長的辦公室,這位大爺笑眯眯瞅著他們幾個說:
“幹得很不錯啊,給你們辦了慶功會,不過慶功會後,還是要回到崗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