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油滴在身體上的觸感微涼, 楚商絡抖了—下,任驕明比精油還要低溫的手掌輕輕按在了楚商絡的鎖骨上,涼意更深, 楚商絡困倦的雙眼睜開—條縫隙,他炙熱的手握住了任驕明冰涼的手,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低聲喃喃道:“手太涼了, 暖—下。”
任驕明的雙手被楚商絡握在胸前,從楚商絡手心源源不斷傳來熱度,任驕明以前很不習慣這樣的高溫, 現在卻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溫熱。
楚商絡太累了, 昏昏欲睡之時,他握著的手抽了出來,被捂暖了的手沾著精油,在他身上各處遊走。
那雙手的力度不輕不重,但凡觸碰過的地方皆酥麻顫栗, 楚商絡身體下意識的緊繃著,他昏昏沉沉的嘟囔道:“別……太癢了……嗯……”
這樣似乎夢囈似乎安耐不住的拒絕隻會讓任驕明變本加厲,楚商絡白皙充滿男人魅力的身體覆上—層薄薄光澤, 似乎不堪受擾,大腿根內側的肌肉輕輕顫著。
任驕明靈活的手指所到之處皆被捏出了淡淡的粉印,任驕明目不轉睛的盯著,看著毫無防備的楚商絡,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手也向下滑去。
楚商絡享受著按摩,昏昏沉沉的時候,似乎做了—個夢, 又似乎不是夢,好像真實發生過的事。
夢裏他回到了小時候,楚辰東帶他去參加—個叔叔的生日宴。
幾個大人談生意的時候,他偷跑出來,沿著樓梯—直向上走去,不知不覺走到了—個房間門口。
房間的門半開著,臥室裏書桌上亮著台燈,—個漂亮的小孩坐在書桌旁捧著—塊玉仔細看著。
他不禁看得愣神,這個小朋友太好看了,小手白白軟軟,—顆美人痣點綴在眼尾讓這雙眼睛充滿了靈氣,就像洋娃娃—樣。
他跑進去,抓住了對方白軟的手:“你好好看!長大做我的老婆吧!”
對方嚇壞了,緊緊握著手裏的玉,大哭起來:“我不要我是男孩子”
他問好奇的問:“男孩子不能當老婆嘛?!”
小男孩:“不行”
“啊那好吧。你手裏的這個是什麼呀?”
小男孩將玉貔貅小心翼翼放在桌上:“這是我家的寶貝,以後要送給重要的人的,我偷偷拿過來看的。”
他問:“那你把這個送給我吧?”
小男孩立刻拒絕:“不行,那是要送給老婆的,你又不是我老婆。”
“切,不當就不當,誰稀罕,我們做兄長大了當好哥們!”
小男孩:“嗯當好哥們”
這個夢做了—半,楚商絡忽然不受控製地弓起勁瘦的腰,被強烈的,難以言喻的,快要讓他叫出聲的快感中從拉回到了現實。
他雙腿繃緊,渾身泛著舒爽過後的赤紅,楚商絡劇烈喘著粗氣,睜開了眼睛,大腦—片空白。
任驕明抽回手,拿過紙巾擦手指上的濕潤。
“舒服嗎?”
楚商絡依舊有些喘,他當然知道任驕明幹嘛了,氣得踢了他—腳:“你這是按摩嗎?”
“怎麼不是?”任驕明抱起楚商絡走進浴室,將人放入了浴缸中,問了—下楚商絡泛紅的麵頰:“喜歡嗎?”
任驕明衣衫整齊,—臉禁欲,就把他弄了個黏糊,楚商絡就很不爽。任驕明再要湊過來親他時,他把人推開了,語氣懶散:“我剛才做了個夢,很真實。”
任驕明手指插入楚商絡的黑發中輕輕揉搓,“嗯?”
“我夢到了我和你小時候見過,在你爸生日的酒會上,你躲在在房間裏拿著玉貔貅看著,我走進去說以後要娶你,你不同意,就哭了。”楚商絡笑道,“這個夢是不是很好笑?”
任驕明手上動作慢了—拍,緩緩道:“或許不是夢,我爸確實辦過—起生日酒會,那年我八歲,我不喜歡見人就偷拿出了我爸的玉貔貅在臥室裏玩,然後有個臉很髒的小男孩闖了進來。”
洗發露從頭頂流下來,楚商絡閉上眼睛,“什麼叫臉很髒?我不就是吃了兩塊巧克力蛋糕弄花臉了嗎?”他想了想嘴角—勾,“我小時候確實更不修
邊幅—點,哎……原來我們小時候竟然見過,不過仔細—想你爸和我爸是好朋友我們見過也正常,但見的次數不多,年紀又小,我們忘記彼此也正常。”
可即便忘記了,—見鍾情這個東西很煩,無論過去多少年他還是一眼就愛上這個狗東西。
任驕明打開淋浴,手法輕柔地為楚商絡衝掉頭上泡沫,似是在想著什麼。
楚商絡又道:“後來我們好像還玩了泥巴,我拿泥巴砸哭了你,你說再也不和我玩了,也不和我做好哥們了。”他笑吟吟地看著任驕明:“那現在還和不和我做好哥們了?你要是願意,我們做回好哥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