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絡把懷裏亂動的手拿出來, 隨即翻身背對著任驕明,下一刻後背就緊緊貼上了一個炙熱的身軀。
那隻作亂的手又伸了過來,楚商絡還能不知道任驕明什麼心思, 打個哈欠道:“就快天亮了,還要工作,累了。”
任驕明的動作停了一下, 目光落在楚商絡白淨的後頸上。
楚商絡想要挪到離任驕明遠點的地方, 但這段時間任驕明一直睡他家,他的臥室的床睡一個人空間充足,睡兩個大男人就有點擠了。
雖說某些運動平常也該有幾次, 但任驕明搞起來要麼不停, 要麼太狠,要麼次數多,他這腰子剛做完手術,實在是頂不住,而且第二天還耽誤工作。
反正什麼事都能鬆口, 這事不能鬆口。
憋著吧,讓任驕明當初不知珍惜隨便弄的機會,現在沒了。
楚商絡閉上眼, 打個哈欠:“明天買張大點的床……啊!”
後勁突然一痛,一股酥麻直躥頭頂,楚商絡下意識弓起脊背。
任驕明□□著楚商絡後頸上剛被他咬出的牙印,又重重吸了一下。
換來的就是懷裏人的輕輕顫栗。
楚商絡很敏感,尤其是後勁, 捏一下都會身體輕顫,麵色潮紅。就像被叼住後勁的貓兒一樣,會老實的發會兒愣。
這模樣對任驕明來說無疑是致命誘惑。
他伸手摸上楚商絡的扣子, 輕吻著楚商絡的側臉,說道:“新房子差了一張床,你想要什麼樣的。”
任驕明在問楚商絡要不要住在一起,楚商絡聽得出,但他猶豫了,對於那個房子,他心生抵觸。
那可是他親手蓋成又親手毀了的房子,在這一蓋一毀中,耗費了他巨大精力與心思,無論現在這個房子被任驕明改成了什麼樣,讓他都不想再踏進去一步。
任驕明見楚商絡沒回答,又咬了一下楚商絡皮肉。
因為楚商絡的這份沉默,任驕明陷入了更深得沉默。
過了一會兒,楚商絡睡著了,任驕明卻始終未眠。
*
生活一切照
舊,工作依舊繁忙。
每次忙到深夜,任驕明一杯熱茶,一次按肩,都讓楚商絡十分舒心。
雖然少了熱烈的愛意,但這樣的溫吞卻是楚商絡最想要的,這才是生活。
他沒什麼可挑的,人要會知足,沒有熱戀期不也照樣過日子嗎?
但任驕明怎麼想的,楚商絡沒再問過。
周五這天下班,回去的路上楚商絡望著車窗外的夜景,忽然注意到任驕明車裏掛著平安符。
楚商絡拿起來看了看,疑惑道:“你什麼時候弄這種東西了?我記得以前你別裏沒有的啊。”
任驕明注視著前方道路:“好一陣了。”
“嘖,你不是不信這些的嗎?”
任驕明看了楚商絡一眼,又將目光移回,說道:“天涼,把外套穿上。”
楚商絡出門的時候被任驕明強行穿上了毛衣外套,走到停車場那段路他走熱了,坐到車裏就趁任驕明不注意把毛衣外套脫了,又解開了襯衫幾顆扣子,把車窗全拉了下來。
晚風一吹,涼風舒爽。
楚商絡就不喜歡任驕明這過度保護的樣子,每個人體質不同,他一冷血,當然不覺得熱,可他不行,又被任驕明喂了一些不知道什麼大補藥,血熱得很。
“沒事的,我這麼大人了又不是瓷娃娃,吹吹風怎麼了,再說這也不是冬天。”
車窗緩緩關閉,楚商絡反駁無效。
今天是周五,任秘書開葷的日子,距離上次做已經是半個多月之前的事了,今天他是能不惹楚商絡就絕對不惹楚商絡,心心念念的日子,還想著把老婆哄上床呢。
眼看楚商絡有點不高興了,立刻解釋了一句:“你是易感冒體質。”
楚商絡:“……”
楚商絡明白有時候任驕明是要哄他,但任驕明應該天生不擅長這種東西,他的嘴適合用來談合同,不適合哄人。
也就是他楚商絡好哄,要是換成別人,早跟不會哄人又沒情趣的任驕明分手了。
任驕明通過後車鏡瞄了楚商絡一眼,見楚商絡抱著
手臂,臉色並沒有緩解,沉默了半晌後,思忖著說:“今晚去我家吧?會伺候好你的。”
楚商絡望著道路兩旁的別墅群,“我有說不行的權利嗎?你這不都往你家走了?”
不過這事楚商絡沒生氣,這點小事沒有生氣的必要,再說喝了那些大補藥,也該泄泄火了。
他轉頭拄著下巴瞧著認真開車的任驕明,伸手摸了摸任驕明細皮嫩肉的小臉,笑道:“怎麼伺候我?按摩洗澡一條龍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