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海麵上平靜冷冽。
楚商絡端著熱咖啡看了一會兒景色, 隨即起身走上了甲板,海風一吹,咖啡的熱氣盡然消散。
任驕明陪在楚商絡身邊, 為他係緊了圍巾。
咖啡有些涼了,楚商絡將杯子遞給任驕明,想到這還是他們和好以後第一次登上這艘船, 上一次他在這船上他還極力與任驕明形同陌路, 這一次卻是以任驕明另一半的身份回來見長輩。
“回去吧,這裏冷。”
楚商絡看向鼻子微微泛紅的任驕明, 想了想將自己的圍巾摘下來掛到任驕明脖子上, “還勸我呢, 你自己不都感冒了嗎?”
昨天開始任驕明就有點小感冒, 這和楚商絡冬天愛開窗的壞習慣脫不開關係,而些日子裏任秘書把楚總照顧的不錯, 楚商絡這種最容易感冒的人抵抗力都高了不少,就是不知道任驕明這種鐵打的身體是怎麼碰巧中招的。
任驕明什麼事都忍耐, 要不是他這張白淨的臉上紅一點都明晃晃的,楚商絡還真不一定能發現他感冒。
任驕明:“小事情,沒必要說。”
楚商絡握住他冰涼的手,拉著人往船艙走, “小事情?那你在外凍著吧,我回去了。
”
話是這麼說, 楚商絡卻一點也沒有鬆手的意思,任驕明看著他們緊握的手,覺得就是一直這樣和楚商絡在外麵站下去也不會冷。
回到船艙時,遊輪已經接近了小島,楚商絡望著島嶼的輪廓對任驕明說:“看來我們坐不了多大一會兒了。”
“回去再坐吧, 想坐多久都可以。”
輪船靠岸,大雪沒停,剛一走出船艙楚商絡就注意到任驕明的圍巾被風吹開了,他順手給任驕明緊緊圍巾,習慣性地往前走。
岸上接人來的助理看到這一幕,會心一笑。
楚商絡看到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肩上落了一層薄雪的小助理,說道:“上車吧,有話車上說。”
助理點頭,想要給楚商絡開車門,卻被任驕明搶先了。
“少東家……還是我來。”
楚商絡看了他們一眼,無奈:“大冷天的讓來讓去幹什麼,趕緊都上來。”
任驕明坐到楚商絡身邊,關上車門。
都這樣了助理又怎麼會看不出少東家的意思,以及少東家的家庭地位,上車後原本是打算問任驕明用餐的喜好,也改成了先問楚商路。
楚商絡看著島上雪景,懶懶散散的回答,“我都可以,你們看著弄吧。”
說著楚商絡打個哈欠,今天起來的早,又這麼一折騰,現在眼皮子沉了。
任驕明看了一眼楚商絡對助理說:“晚點再去見我姑姑,直接去我那裏。”
再次踏入這棟別墅時,楚商絡還是很喜歡。
窗外是平靜的大海,一眼就能望到更遠。
楚商絡站在窗邊看得出神,任驕明來到他麵前給他解開厚重的外套,說道:“喜歡的話,就常來,這也是你家。”
楚商絡回過神瞧著任驕明微紅的臉蛋,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隨把任驕明按到床上,說道:“我看你是燒糊塗了,我家?這房子可不姓楚呢。”
任驕明注視著楚商絡,手摸上他拇指上的玉扳指,“那可以讓它姓楚嗎?”
這話怎麼聽都有點求婚的味了。
經曆這麼多,現在的相處的模式總歸有點老夫老夫的樣子,可聽到任驕明這樣認真平和的問話,楚商絡隻覺得被任驕明捏住的扳指滾燙,他猛然抽回手,一時間不知道是燙了手還是燙了心。
任驕明依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楚商絡。
楚商絡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伸手把任驕明的頭推到一邊:“我怎麼覺得你這麼肉麻呢?”
任驕明脖子差點被推斷,他揉著脖頸坐起來看著楚商絡:“肉麻?你以前經常這樣和我說話。”
楚商絡回憶了一下:“有嗎?我可最受不了肉麻我還跟你肉麻?”
“你貴人多忘事。”任驕明摟住楚商絡的腰:“是誰說要和我好一輩子,還要把命給我,我都記著呢。”
楚商絡:“現在一想是挺肉麻的……我當時怎麼沒發現呢。”
任驕明不禁想到曾經那個高高在上恨不得把所有愛都塞給自己的楚商絡,雖然當初自己不喜歡,但卻依舊把這些記得清清楚楚。
楚商絡感受到耳邊炙熱的呼吸,想著任驕明半天不說話,別燒傻了,“你這有感冒藥嗎?你吃點。”
任驕明:“我早上吃過了,睡會兒就好了。”
一說睡覺,楚商絡也想睡了。
任驕明找出睡衣遞給他,楚商絡接過,邊解襯衫扣子,問道:“你剛才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