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翠苗的理論讓我震驚,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一把將她手裏的錢全部搶了過來,緊握在手裏道:“你愛燒不燒,我們是來問曾祝亮他娘的事情的,也就是那個得癌症燒長香的老太太。”
“我不知道!”何翠苗臉色閃了閃,轉身癱在床上,哼哼嘰嘰的,再也不肯說話。
“為了誰?”齊楚看不下去,上前一步,盯著何翠苗道:“你家孩子?”
可何翠苗就是打定了心思不說話,我指了指背包,那裏麵有迷魂香,但齊楚搖了搖頭,示意我出去。
到了外麵才道:“迷魂香對她沒用。”
我看著那疊錢,都是百元大鈔,絕對是齊楚用來交醫藥費的那兩紮,感覺有點迷糊,這事怪得不行。
如果說何翠苗為了錢,害了曾祝亮他娘,那她拿到錢就是用來燒?而曾祝亮的錢,在打過何翠苗後,就變成了冥幣,這兩件事似乎有聯係,又好像沒有聯係。
床上何翠苗哼哼的叫著,我準備跟齊楚朝外走,到門口時,回頭瞥了她一眼道:“我被人用陽壽借過陰債,所以如果你有什麼可以告訴我。”
何翠苗揉著的手一頓,卻並沒有回頭看我們。
我和齊楚走到院外,他朝我目光閃了閃道:“回去吧。”
齊楚似乎對何翠苗特別容易心軟,我也不好過多打聽,一路沉悶的回到家,齊楚隻是朝我點了點頭,就回房了。
我在家裏握著那剩下的一張冥幣,心思閃爍,卻又抓不到關鍵點。
努力回想陸思齊用我借陰債的事情,好像我從懷了鬼胎後,隻是聽墨逸提過,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這會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影響。
問齊楚吧,他也隻是知道個大概。
想問墨逸吧,他似乎有點鬧情緒,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糾結著,隔壁突然傳來輕響聲,跟著大白到我房門前敲了敲:“我去找詩怡咯哦,兩小的睡了,我天亮前會回來的啦。”
說完甩著尾巴就跑了,也不問我答不答應。
或許單純的愛戀就是這麼簡單,所以大家才懷疑學生時代青澀的戀愛,隻有喜歡與不喜歡,沒有過多的雜質參和。
沒狗玩了,樂樂從隔壁回來,瞄著我手裏的冥幣,目光閃了閃,跟著消失不見了。
我將最近的事情一件件記下來,順帶理理其中的線索,但寫著寫著,目光不由的落在那張冥幣上。
陸思齊將我獻祭後,接連兩次都想瞞過我,或許是想將那件事壓下去;後來是因為我逃離了,他追上來才想至我於死地的;那麼鬼胎是意外的,可那借陰債又是為什麼,還有他今天突然給我那一杯牙,以及蠱洞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握著筆,在本子上重重的寫下“陸思齊”三個字,無論是我的事,還是遇到的事情,似乎他就是這個的中心,但好像所有事情又都是陸靈在做。
筆在本子上點著,手卻突然被握住,一隻修長的手緊緊覆蓋著我,帶著我一筆一畫的寫下“墨逸”這兩個字。
最先是簡體,再到繁體,然後是楷書、隸書……
一遍又一遍,一個比一個用力。
我微微回頭,卻見墨逸低垂著眉,目光沉沉的看著本子上的字,很認真的握著我一筆一畫的寫著。
手被握得薄汗微起,指節酸軟,可墨逸並沒有鬆手的意思。
硬是寫到一頁紙寫完,他才停手,低頭看著我道:“墨逸,比陸思齊好寫,也好聽。”
他微垂的頭離我隻不過指間的距離,冷冽的氣息撲到我臉上,吹得我微微的癢意。
眼睛眨了眨,想到大白和何詩怡的歡快,心中莫名的發暖,動了動手想起身,墨逸猛的壓了下來,對著我唇重重一吻。
這一吻來得突然,我身子一僵,靠著椅背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生氣是因為你出事,想到的都是齊楚,想著他會護著你。陸思齊更是……”他冷哼一聲,似乎有點失落,伸手將我拉起,跟著手一轉,那個野草編的花環落在我頭上:“好不容易編的,就亂扔。”
“也是哈。您親手摘的花呢,應該供起來!”我笑著摸了摸墨逸。
這花環在他離開後,被我掛在了樹上,他肯定是又去過了,才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