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霞緊貼在潘明輝懷中,頗有任君采擷之意,周陽不由得怒火中燒。

潘明輝見一年青男子手拎酒瓶走進來,以為舞客走錯包間裏,當即怒聲道:“這是8號包間,你走錯了,出去!”

周陽並未理睬潘明輝,轉身關上門,兩眼逼視著對方。

“姓潘的,哥今天找的就是你!”周陽滿臉陰沉,怒聲道,“你竟敢摟老子的女人,我他媽弄死你!”

周陽親眼見到潘明輝在方霞身上上下其手,怒火中燒,沉著臉逼上前去。

潘明輝知道方霞有男朋友,看來眼前這年青男子就是,自知理虧的他急聲解釋:“你別誤會,我們隻是跳個舞而已!”

“誤會你媽的叉!”周陽怒聲喝罵,“讓你老婆也這樣陪老子跳舞,行不?”

“這……”潘明輝不知該如何作答。

周陽見狀,再也忍不住了,揚起右手狠扇在潘明輝的臉頰上。

啪的一聲脆響後,潘院長的臉上現出五道清晰的指印,由此可見,周陽這一巴掌的力道之大。

“你竟敢打我,老子這就報警,讓你蹲笆籬子!”潘明輝怒聲喝道。

聽到潘明輝威脅的話語,周陽並不慌亂,針鋒相對:“你作為一院之長,不但違規吃喝,還帶著女護士到舞廳裏來亂搞,老子要向相關部門舉報你!”

周陽說打這兒,伸手指向另外兩個男人:“還有你們!”

從小桃紅的口中,周陽得知另兩個男人是縣醫院的領導,果斷將他們一起捎帶上了。

潘明輝聽到這話後,當即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我們隻是跳個舞而已,你去舉報,我也不怕!”潘明輝色厲內荏道。

周陽見狀,嘴角微微上翹,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這可是你說的,老子這就給有關部門打電話。”

就在周陽伸手掏手機之時,那位四十五、六歲的禿頂男子說:“小兄弟,有話好說,你有什麼條件隻管提,沒必要搞出這麼大動靜。”

周陽並未出聲,抬眼看向潘明輝,等著他表態。

禿頂男子名叫包國棟,縣人醫副院長,今天到雲溝鄉衛生院來檢查工作,潘明輝的招待讓他很滿意,沒想到竟會遇上這檔子事。

包國棟現在隻想著快點脫身,至於潘明輝有什麼麻煩,和他全無關係。

“潘院長,人家小兄弟等著呢,你表個態吧!”包國棟麵色陰沉。

潘明輝見狀,眼珠一轉,衝著方霞道:“方霞,前兩天辦公會上就研究決定了,衛生院這次的轉正編製名額就給你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方霞聽到這話後,喜出望外,急聲問:“院長,什麼條件?”

“將這事處理好,否則,我將重新考慮這事。”潘明輝滿臉陰沉的說。

方霞弄清潘明輝的意思後,將心一橫,冷聲道:“周陽,從現在開始,我們分手了,再無瓜葛,請你不要再纏著我,否則,我就報警了!”

“你說什麼?”周陽滿臉吃驚的問。

周、方兩家同村住幾十年了,周陽和方霞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十八歲時,雙方父母就明確了兩人之間的關係,還舉行了儀式。

方霞現在竟說兩人分手了,周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們分手了,從此以後,你別再糾纏我!”方霞提高音量,滿臉厭惡的神色。

“哈哈哈!”潘明輝揚聲大笑,伸手摟住方霞的香肩,冷聲嘲諷:“臭小子,聽見了吧,人家說和你分手了,滾出去,別打擾我們跳舞!”

周陽做夢也想不到方霞竟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來,整個人都懵了。

出於男人的自尊,周陽針鋒相對道:“分手也行,將彩禮錢退給老子!”

當初,周家給了方家十萬塊錢彩禮,周陽說的是這錢。

農村收入單一,除種地以外,父母夜以繼日的編織漁網,拿到集市上去賣,忙碌了大半輩子不過積攢了七、八萬塊錢,剩下的兩萬周陽靠摸魚捉蝦掙的,來之不易。

方霞提出分手,媳婦娶不成了,彩禮錢周陽必須拿回來。

“切,真是窮鬼,那點破彩禮看的比命都重,明天你去我家裏取!”方霞冷聲道。

“這是你說的,明天一早老子就去!”周陽怒聲。

方霞並不以為意:“行,你現在可以走了!”

周陽低聲罵了句賤貨,轉身出門而去。

潘明輝凝視著周陽的背影,伸手輕撫了一下生疼的臉頰,心中暗道:“臭小子,你給老子等著,這事沒完!”

心情失落到極點的周陽,滿臉沮喪的出了紅月亮舞廳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