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心亂如麻,眼珠四轉,尋找可藏身之處。
出乎周陽的意料之外,顧夢潔一點也不慌亂,仿佛沒事人一般。
敲門聲再次響起,力度明顯增大,聲音響亮了許多。
“他在敲門,怎麼辦?”周陽急聲道,“你快想想辦法!”
周陽真急了,在紅月亮歌舞廳,他見潘明輝和方霞摟在一起跳舞,狠抽了對方一記耳光。
潘明輝若是見他與顧夢潔正在滾床單,一定會將他往死裏收拾!
“沒……沒事,我來!”顧夢潔一臉淡定的說。
盡管顧夢潔說的底氣十足,但周陽並不相信她,悄悄留下床,隨時準備鑽床肚。
床單很長,將床肚遮擋的嚴嚴實實,藏個人毫無問題,但周陽並不願輕易鑽進去。
床肚裏太髒,地板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進去?
周陽事先將房門反鎖上了,潘明輝除了用暴力以外,一時半會進不來,這讓他心中稍定。
顧夢潔看出了周陽的意圖,輕搖兩下頭,隨即怒聲衝著門口喝道:“你發什麼神
……神經,深更半夜敲老娘的門想幹……幹嘛?”
關鍵時刻,周陽仍能如此強勢,周陽暗豎大拇指。
潘明輝聽到妻子房間裏傳來異響才過來敲門的,麵對問詢,反倒不知該怎麼回答。
這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他總不能說,你有丈夫不用,偏要自己解決,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潘明輝絕想不到妻子的房間裏有男人,他剛進去過,連鬼影子都沒見著,怎麼可能有人呢?何況還是個男人!
“夢潔,沒事吧,我怎麼聽見你的聲音不對勁?”潘明輝站在門外關切的問。
周陽聽到潘明輝慫到地的話語,有種忍俊不禁之感。
“姓潘的,你在雲溝一副牛叉哄哄的樣兒,回到家便成了孫子,真是有意思!”周陽心中暗想道。
“我的事和你無關,滾回你的房間去,少想歪心思!”顧夢潔怒聲嗬斥。
潘明輝非但吃了閉門羹,還被顧夢潔狠懟一頓,鬱悶至極,但卻無可奈何。
“夢潔,小心點,我先回房了,有事叫……叫我!”潘明輝仍不死心,出聲道。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潘明輝的想法雖不錯,但顧夢潔卻並不為所動,根本沒搭理他。
站在門外等了好一會,依然一片寂靜,潘明輝隻得一臉鬱悶的轉身走人。
周陽全神貫注的關注著門外的動靜,當聽見潘明輝的腳步聲消失後,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顧夢潔衝著床下的周陽招招手,示意他快點上來。
周陽臉上露出幾分遲疑的表情,但見顧夢潔如此積極主動,他也就豁出去了,重新抬腳上了床。
在藥物和酒精的雙重作用下,顧夢潔的需求非常強烈,直到後半夜,她才徹底滿足,俏臉上掛著得償所願的笑容酣然入夢。
周陽雖然年輕,本錢十足,但也撐不住如此消耗,完後,頓覺渾身無力,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沒有犁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
就在周陽睡得正香之時,隻聽見啪的一聲,左胳膊處傳來一陣劇痛,他嗖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衣著整齊的顧夢潔手持一根長五十厘米的木製直尺,滿臉厲色,怒目圓睜,緊緊盯著周陽。
意識到顧夢潔竟用直尺打自己,周陽當場便炸毛了:“你他媽神經病呀,打老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