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魁是宗強的姐夫,原先是一名環衛工人,看上去忠厚老實,其實卻不然。
宗強在嶽父的資助下,開辦了三成重型機械有限公司。
劉文魁得知這一消息後,慫恿妻子和小舅子說,安排他到三成重機來做事。
自家姐夫,宗強不能不給麵子,於是便同意他來三成重機了。
劉文魁初到三成重機時,在業務部跑外勤,充分發揮嘴皮子利索的特點,在企業創辦初期,立下了汗馬功勞。
由於兩人之間是子舅關係,宗強對劉文魁非常信任,將他提拔為業務部主任。
升任業務部主任後,劉文魁工作更積極主動,半年後,順利成為三成重機副總。
宗強說到這兒,伸手端起酒杯,出聲道:“老弟,來,幹杯!”
借酒澆愁愁更愁!
周陽雖明白這道理,但此時此刻,隻能聽之任之。
喝完酒,宗強接著說:
“自從他升任副總後,我就做起了甩手掌櫃,將公司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他負責。”
“我真是他媽的瞎了眼了,怎麼會輕信這隻白眼狼,他媽的!”
宗強說到這兒,氣憤不過,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記耳光。
周陽沒想到宗強的反應如此激烈,毫無防備,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
啪的一聲,宗強臉上出現五道清晰的指印,由此可見,這一巴掌的力道十足。
“宗哥,你這是幹什麼,有話慢慢說!”周陽急聲安慰宗強。
宗強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出聲道:“老弟,不瞞你說,每當想起這事,我都恨不得狠扇自己兩記耳光,才能消心頭之恨!”
偌大的企業短短一年多就麵臨破產的境地,宗強別說扇耳光,就算跳樓也不為過。
這世上什麼都有得賣,獨獨沒有後悔藥。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宗哥,近兩年,重型機械的市場還是挺不錯的,按說三成重機不該出現如此嚴重的問題呀?”周陽一臉不解的問。
徐城被稱為重型機械之都,全市有多家重型機械的企業,麵臨破產卻寥寥無幾。
就算宗強當甩手掌櫃,什麼事都不管,劉文魁要想在短時間內,將企業敗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雖在銷售上有一套,但對於生產卻一竅不通。”宗強一臉鬱悶的說,“先後多輛機械不合客戶要求,慘遭退貨,隨後又出了數起安全事故,銀行拒絕貸款,隻能去借高利貸,最終,除了破產,別無他法。”
聽完宗強的描述後,周陽意識到三成重擊倒閉完全是人為的,和市場並無關係。
“宗哥,三禾重機又是怎麼回事?”周陽沉聲發問。
根據周陽事先掌握的資料,三禾重機是從三成重機裏剝離出來的優質資產。
宗強如果不點頭的話,劉文魁根本做不到這點。
聽到周陽的問話後,宗強臉上的鬱悶之色更甚了:“三成重機是我嶽父投資的,姓劉的不知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他竟同意將三成重機的優質資產剝離出來,成立三禾重機,並交由那王八蛋獨立經營。”
周陽抬眼看向宗強,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宗強的嶽父竟對劉文魁如此信任,這不合常理。
見到周陽的目光投射過來,宗強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轉換話題道:“兄弟,你幫我想想辦法,隻要能搞倒劉文魁,我花多大代價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