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強輕點一下頭,應聲道:“我知道這事,他和我說過,當時,三成重機出現了信譽危機,徐城的銀行拒絕給我們貸款,隻能另想他法,不過……”

說到這兒,宗強停下了話頭,臉上露出幾分沉思之色。

周陽見狀,臉上露出幾分好奇之色,急聲問:“宗哥,不過什麼?”

“這筆款子到賬之後,劉文魁就將其劃到三禾重機去了。”宗強一臉鬱悶的說,“如果將這筆錢投到三成重機,說不定還有翻盤的希望,可他說,三禾和三成是一家,我們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說到這兒,宗強握手成拳狠砸在桌上,怒聲道:“當時,他就想金蟬脫殼了,老子被他坑死了!”

周陽抬眼看向宗強,心中暗想:“你的心真夠大的,企業已經出問題了,你還聽憑姓劉的忽悠,不破產才怪呢!”

“這筆款子是以三成重機的名義貸的,貸款合同能找到吧?”周陽出聲問。

宗強聽後,急聲作答:“貸款合同存放在檔案室裏呢,不過這筆貸款是公司行為,劉文魁隻是經手人,根本搞不倒他。”

周陽輕點一下頭,出聲道:“宗哥,你說的沒錯,但你作為三成重機的公司法人,你完全可以說,這筆貸款不是公司行為,而是劉文魁冒用公司名義貸的,如此一來,公司不但少了一筆巨額貸款,還能坑姓劉的一把,何樂而不為呢?”

宗強很是一愣,抬眼看向周陽,出聲問:“周老弟,這麼辦行……行嗎?”

“隻要你出手,就沒問題!”

周陽一臉篤定的說。

對於周陽而言,幫顧夢潔討要回三千萬貸款是當務之急,至於其他的,他可顧不了那麼多。

一番思索後,宗強出聲道:“老弟,這麼做可是要冒風險的,萬一被姓劉的識破,我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宗哥,你說的一點沒錯,這事確實要冒風險。”周陽一臉淡定的說,“但你能想到既不用冒風險,又能整到劉文魁的辦法嗎?如果有,那就照你的辦!”

周陽這話是在擠兌宗強,如果真有這樣的辦法,他早就出手了,根本不可能等到今天。

宗強麵露難色,久久之後,試探著問:“老弟,除此以外,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沒有!”周陽回答的幹淨利落。

周陽雖對宗強的遭遇表示同情,但如果不是為了拿回三千萬貸款,他可沒空陪其對付劉文魁。

宗強聽到周陽話後,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久久拿不定主意。

“宗哥,你不是說隻要能搞倒姓劉的,你什麼都願意幹,這會怎麼打退堂鼓了?”周陽問話的同時,臉上露出幾分不屑之色。

宗強混到今天這地步,除劉文魁太不是東西以外,他自身也有很大責任。

做事瞻前顧後,猶豫不決,這樣的人要想成事,比登天還難。

若非這事沒有宗強的配合搞不定,周陽早就轉身走人了。

周陽掃了宗強一眼,沉聲說:“宗哥,看來你對劉文魁害得你賠了夫人又折兵,並不以為意,那就當我沒說,我先走了,告辭!”

宗強如果不願出手,周陽就算說破天,也沒用,因此,他說完這話後,站起身來便準備走人。

“老弟,等……等會,你讓我再想想!”宗強猶豫不決道。

賠了夫人又折兵這話刺激到宗強了,他心中很是憤怒,但還是有點打不定主意。

打鐵乘熱!

“宗哥,我看要不算了。”周陽不以為意道,“女人可以再找,公司可以再搞。你千萬不能冒險,萬一樹葉落下來將頭砸破,那可就不好了!”

周陽這話後,很是刻薄,一點麵子也沒給宗強留。

惡疾當用猛藥,否則,絕難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