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斌並不想得罪呂清河,否則,便不會與之虛與委蛇了。
從眼下情況來看,要想不得罪呂局長,似乎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邵文斌也就毫無顧慮了。
“呂局,我根據規程辦事,何錯之有?!”
邵文斌出聲道,“再說,我雖是辦公室副主任,但要想撤掉我的話,你說了可不算!”
隻要不犯錯,就算祁山縣衛生局的一把手趙元強,也沒法撤了邵文斌的職務。
呂清河隻是副局長,更沒這權力。
“你……你……”
呂清河沒想到邵文斌的表現竟如此強勢,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周陽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笑著道:
“呂局長,看來你們衛生局還是有明白人的,嗬嗬!”
呂清河聽到周陽的嘲諷之語,憤怒至極,大聲喝道:
“姓周的,由於天仁藥業拒不執行相關處罰措施,我正在正式通知你們,罰款十萬元!”
邵文斌不願接茬,呂清河親自上陣。
十萬塊錢雖說並不多,但呂清河卻執意如此,目的便是為了告訴周陽,在這事上,他說了算。
周陽剛想出聲反駁,突見兩人快步走了進來。
“呂副局長,誰給你的權力,罰天仁藥業款的?”
趙元強怒聲喝問。
呂清河雖說是副職,但一般人在稱呼他的職務時,很少帶上副字。
趙元強一反常態,由此可見他心中的憤怒。
天仁藥業後麵站的是市級大佬莫正鬆,呂清河竟在無緣無故的情況下,開出罰單,這不是要將趙元強往死裏坑嗎?
雲州市衛生局一把手打電話過來時,語氣非常嚴厲,將趙元強罵的抬不起頭來。
趙元強心裏很清楚,這事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事和他並無半點關係,卻要他來承擔後果,趙元強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呂清河見趙元強親自趕過來,心中雖很有幾分好奇,但也並不以為意。
在這之前,他就猜到周陽可能和趙元強有關係,現在隻不過印證了他的猜測而已,沒什麼可吃驚的。
“趙局,天仁藥業在生產過程中存在違規操作的問題,我代表局裏責令他們停業整頓。”
呂清河一臉陰沉道,“總經理周陽不以為意,我這才向他們開出罰單的。”
趙元強抬眼狠瞪呂清河,心中暗道:
“姓呂的,你這傻逼,如果想作死,你自己去,千萬別拉上老子。”
“呂局,請問,天仁藥業在生產中存在什麼違規操作的問題?”
趙元強冷聲問道。
呂清河本以為趙元強作為一把手,多少要給他留幾分麵子,沒想到對方一出手,直接打臉。
趙元強著急忙慌的趕過來,就是幫天仁藥業平事的,怎麼可能幫呂清河說話呢?
“趙局,天仁藥業在生產過程中,……”
呂清河一臉陰沉,信口胡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