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看著許仲傑滿臉自信的神色，沉聲問：
“許經理，你對我們公司的新藥——菲洛天平作何評價？”
許仲傑聽到這話，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之感：
“周副總，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我對貴司的菲洛天平一無所知，如何評價呢？”
周陽嘴角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沉聲道：
“也對，要不我換個問題吧！”
“行，你說！”
許仲傑衝周陽做了個請的手勢。
盡管看似非常淡定，但許仲傑的心裏確有幾分沒底：
“姓周的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盡管如此，許仲傑卻絲毫也沒表露出來，裝作沒事人一般。
周陽抬眼隨意看過去，出聲問：
“許經理，你覺得我司的新藥菲洛天平和普通維生素相比，哪種治療效果更好！”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
許仲傑說到這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一臉慌亂的看向周陽。
用維生素替代菲洛天平給患者服用，這是許仲傑想出的主意，讓張玉清操作的。
周陽既然將話說到這份上，說明他已知道這事了。
許仲傑心慌意亂的想道：
“姓周的怎麼會知道這事的，難道是張玉清告訴他的，沒理由呀！”
這事雖是許仲傑想的主意，但直接實施者卻是市人醫心內科主任張玉清。
按說他沒理由出賣許仲傑，這對他而言，有害無益。
許仲傑哪知道張玉清被周陽抓到了把柄，不得不說出實情。
他若是早知道這點，絕不會像眼前這般自信。
“周副總，你這話什麼意思？”
許仲傑小心翼翼的問道，“貴司的菲洛天平是降壓藥，怎麼能和維生素放在一起比較呢？”
盡管猜到周陽可能知道事實真相了，但許仲傑扔不死心，頗有幾分不見棺材不掉淚之意。
周陽狠瞪許仲傑一眼，怒聲道：
“許經理，我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裝糊塗，未免太過分了吧？”
這事關係重大，無論周陽怎麼說，許仲傑絕不會輕易承認。
“周副總，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言！”
許仲傑不動聲色道，“旁敲側擊，不知所雲，你我都尷尬！”
盡管猜到周陽知道這事了，但許仲傑仍不願就範。
周陽見狀，心中暗道：
“小子，你還真執拗，以為老子在詐你不成？”
“行，既然許經理有此要求，那我就滿足你！”
周陽冷聲道，“你讓市人醫心內科主任張玉清將我們公司的新藥菲洛天平換成維生素給患者吃下去，有這事吧？”
一語道破天機！
“周副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許仲傑急聲說，“這可是犯法的，我怎麼可能做出這事來呢？”
看著許仲傑一臉裝逼的表情，周陽恨不得抬手給他一記耳光。
麵對許仲傑這類陰險之人，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必須通過語言將他製服。
“許經理，你確定沒有這事？”
周陽冷聲問。
“沒有，絕對沒有！”
許仲傑矢口否認。
雖說這事是許仲傑授意張玉清幹的，但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他絕不會認賬。
周陽抬眼緊盯著許仲傑，沉聲問：
“你覺得我手上如果沒有證據，會和你說這麼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