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警官,本來想給靳言家裏人打電話,問問他是不是神經有問題。
畢竟,靳言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的確是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隨便打人,還私闖民宅啊!
隻不過,他們還不等把靳言的手機解鎖,他的手機上就有了來電。
手機上閃爍著雲逸兩個字。
拿著靳言手機的警官,想了想,接通電話,說不定,對方就是靳言的朋友或者家人呢!
電話接通,裏麵傳來一聲清冷的男音:“靳言,你現在在哪裏呢?”
警官醞釀了一下措辭,慢慢開口:“先生,是這樣的,請問您認識這個電話的主人嗎?他私闖民宅,打了人,現在被抓了起來,我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不說話,我們問他為什麼打人,他不僅不說話,而且還襲警,如果您認識他的話,麻煩幫我們聯係一下他的家人,好嗎?”
雲逸聽到警官這話,聲音明顯緊張起來:“他打了人?”
警官點點頭:“是的,他本來打人私闖民宅,其實情節都不算嚴重,可是,他後來動手襲警,這情節可就嚴重了!”
聽著警官的話,雲逸迅速的開口:“行,我知道了,我就是他的家人,我現在過來就行,你告訴我地址!”
警官告訴雲逸,是哪個分支的公安局,雲逸迅速的趕了過去。
雲逸這次本來是來臨海市分公司視察,這半年的時間,他基本已經將總部在南希市紮根。
這次過來,辦完事情,知道靳言在臨海市,他才打電話聯係了靳言,兩個人也好久沒有見麵了。
可是,沒想到,這電話剛打過去,對方就給他來這樣的驚喜。
雲逸過去看見靳言的時候,完全已經認不出對方的樣子了。
那個坐在角落裏,手裏攥著一份信紙,額頭流著血,臉上全是淚痕的狼狽男人,真是以前那個帥到掉渣的靳言麼?
雲逸揉了揉眼睛,迅速的走過去,讓警官打開門,他走進去。
看到靳言這個樣子,雲逸無奈的開口:“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都給人弄到公安局來了,我聽說你私闖民宅,不僅打人,還不配合警察的工作,還襲警,你出息了啊!”
靳言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雲逸。
或許是看到熟悉的人緣故,靳言直接伸手,抱住了雲逸,悶聲的,一句話也不說。
雲逸無奈至極。
一看靳言這情況,就知道他很不對勁。
好半天,靳言才放開雲逸。
雲逸無奈的看著他:“你好歹配合一下工作,我先把你保釋出去,我們找個能說話的地方,成嗎?”
靳言看了一眼雲逸,他也不想讓雲逸為難,他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外麵的警官拿著靳言的手機過來。
他在門口問雲逸:“一位名叫如煙的打電話過來,您問問裏麵的人,要不要接聽電話,對方這會已經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了!”
雲逸看了一眼靳言:“如煙是誰啊?我怎麼沒有聽過,還有,電話你要接聽嗎?”
靳言依舊不說話,隻是搖頭。
雲逸無奈,他轉身對警官說:“手機您先幫他關機,不用接電話,剩下的事情,我們來交涉就行!”
雲逸的態度很好,警官也不想為難他。
而且,靳言看起來,似乎都不像是正常人。
雲逸在裏麵,跟靳言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最終,靳言才點頭同意,他不會亂來。
雲逸這才出去,跟警察同誌交涉,他跟人家解釋了半天,說靳受了點刺激,人家才同意放人。
最後,雲逸交了保釋金,給人道了歉,才帶著靳言離開公安局。
一路上,靳言就悶悶的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
雲逸帶著靳言,去了一家酒店。
路上,雲逸給靳言買了一身衣服。
到了酒店,他讓靳言去浴室裏洗澡,自己在外麵等著。
浴室裏,靳言打開花灑,站在水下。
水撒在臉上,他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淚水,還是花灑裏噴出來的水。
他一個大男人,本不該像個女人一樣春秋傷悲,哭的稀裏糊塗的。
可是,他的心裏,是真的難受啊!
他從未想過,會跟水凝煙,以這樣的方式分開。
本來,就算是他真的跟水如煙在一起了,隻要水凝煙好好的,那一切都好。
可是現在,她不好啊,她把自己的眼角膜給了水如煙,一個人,不知道漂泊到哪裏去了。
靳言隻要想到這個問題,心裏就跟針紮一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