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詩雅說完,就是一杯酒下肚。
如果說,雲逸的酒,路紫蘇可以不喝。
但是,肖詩雅的酒,路紫蘇就不能不喝。
因為她這是在赤裸裸的挑釁路紫蘇,路紫蘇怎麼可能認輸呢!
她死死的盯著肖詩雅,一臉笑意的臉龐。
她拿著酒,直接往嘴邊送去。
蘇寒雖然知道,路紫蘇心裏很憋屈,可是,他沒想到,路紫蘇竟然敢真的喝酒。
她是當真不要命了,還是忘了藍清風的醫囑。
在手術後的三年時間,辛辣刺激,還有酒,是她萬萬不能碰的,她真的是不想要命了。
蘇寒是真的不明白,路紫蘇的確是不想要命了。
畢竟,自己辛辛苦苦等了一年多,終於活過來了。
可是,她等到的是什麼,是自己的情敵,站在自己麵前,挽著雲逸,耀武揚威的嘲諷自己。
隻不過,路紫蘇的酒剛拿到嘴邊,就被蘇寒一把打翻:“紫蘇,你幹什麼!”
雲逸和肖詩雅,都被蘇寒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鎮住了。
蘇寒鐵青著臉,看著路紫蘇:“你不想要命了嗎?你不能喝酒,你自己不知道嗎?”
路紫蘇的紅酒,灑在胸前,她的酒杯應聲落地。
看到大哥哥如此震驚憤怒的神情,她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她是瘋了嗎?忍受了那麼多,才做了手術,現在因為這麼一點小小的事情,就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她還有小東西呢,如果她真的出事了,小東西要怎麼辦!
想到這裏,路紫蘇越發的自責起來。
侍者拿著東西過來,清掃破碎的酒杯。
路紫蘇鬆開蘇寒的胳膊:“對不起,大哥哥,我去換件衣服!”
路紫蘇說完,就狼狽的離開。
她真的是一分一秒,也在這裏待不下去了。
看著路紫蘇倉皇離開的背影,雲逸的神情,充滿了擔憂的神色。
他緊張的抓著蘇寒的手:“蘇寒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不能喝酒!”
剛才路紫蘇不喝他敬的酒,他還以為,她隻是不想給自己麵子,她不想搭理自己。
卻不成想,她是真的不能喝!
她要是能喝酒的話,蘇寒剛才的神情,何至於那麼的緊張。
蘇寒看著緊張擔心的雲逸,再看看站在麵前的肖詩雅。
他無奈的搖搖頭,算了!
雲逸都結婚了,這些事情,就像是路紫蘇說的,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而且,就算是說了,也未必會改變什麼,隻會徒增雲逸的心理負擔。
最關鍵的是,這些事情,該不該說,要不要說,都取決於路紫蘇。
他尊重紫蘇的決定。
想到這裏,蘇寒伸手,將雲逸的手甩開:“紫蘇生病了,所以不能喝酒!你不用大驚小怪的,她胃不好,你知道的!”
雲逸看著蘇寒平靜的神色,他的神情有點恍惚,真的是這樣嗎?
肖詩雅有一種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她看了一眼蘇寒,伸手拉著雲逸:“老公,我們去別處轉轉吧!”
雲逸伸手甩開肖詩雅的手,頭也不回的向著一個方向離開。
肖詩雅看著雲逸的背影,生氣的跺了跺腳,一見路紫蘇,雲逸三魂七魄都被她勾走了。
他難道忘了,當年路紫蘇是怎麼對待他的了嗎?
肖詩雅很生氣。
可是,她卻又不能把雲逸怎麼樣!
畢竟,雲逸是她深愛的人!
就在這時,蘇寒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冷冷的看著肖詩雅,說了一句:“女人有時候越是纏著男人,越是引發男人的厭惡!”
蘇寒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肖詩雅站在原地,咬了咬牙,轉身離開晚宴。
雖然她不待見路家人,可是,蘇寒剛才說的話,她也明白,很有道理。
隻是,自己雖然清楚,卻常常做不到。
或許,她是應該給雲逸一點空間,讓他考慮考慮。
畢竟,他們現在已經結婚了,她不能把雲逸盯得太死,讓他厭惡自己。
不然的話,可能真的會走到離婚那一步。
話說,路紫蘇上了宴會廳二樓,有幾件專門準備的休息室。
她隨便打開一間,走了進去。
她感覺今天晚上的這個晚宴,自己就跟打了一場仗一樣,累到了極點。
她莫名的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找罪受一樣,雲逸跟肖詩雅已經結婚了,自己何必還跟他們再置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