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一大箱冰糖草莓的向清媛爬上了馬車,嘴裏還叼著一個吃的神采飛揚。
忽然覺得好像這樣不太好。她邊吃邊悶悶的說:“殿下,那個用來假冒的女娃娃...我那根針沒.....沒紮下去,我就做了一下樣子,輕輕的按了一下她腳底的穴讓她哭了起來。”
“我知道。”顧羽瓊柔和的看著她。
“好家夥,你當時拿出來我都震驚了,好粗的一根針。”鍾子遲馬上接口道:“你從哪找的那麼粗一根針?”
“鍾子遲!”“啊啊啊啊啊”向清媛氣的咆哮的站了起來結果撞到了馬車頂,隻好坐下,一隻手揉著腦袋一隻手還緊緊的抱著箱子。她瞪著鍾子遲惡狠狠的說道:“我告訴你,沒有你的份了!”
“哼。”鍾子遲冷哼一聲。
馬車駛入入了皇宮的外道,道路變得四平八闊方方正正起來。
顧羽瓊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要到了。
太後應該已經在等她了。
每次看見那個穿著華服嚴厲的年長女人顧羽瓊都渾身難受。
她很怕她。
很感激她。
也很恨她。
。
。
。
但是都不及恨那個女人。
我的母親。
拋棄我去保護另外一個孩子。
可惜啊,我命好,活下來了。
她和那個女孩子都死了。
嗬。
活該。
我現在是金尊玉貴的公主了。
而她是無人撿拾的黃沙白骨。
不知道,那片巨大的冀北沙漠裏,現在的風沙還大嗎。
。
。
。
七年前.....
跑步還是會跌倒的顧羽瓊被母親葉思茗拉著走到了離國最北邊的冀北王府。
葉思茗敲了敲後門請人通報了一下,不久就有人來接了進去。
顧羽瓊就在那等著,看著母親和來人說話,她不想聽也沒聽懂。
母親留在王府好像是做了下人。
日子就這樣過了下去。
顧羽瓊被帶到了一個精致的院子裏,那個衣著華麗和她差不多大的的女孩子見過她之後就老是要找她玩兒,顧羽瓊不是很喜歡她,因為顧羽瓊不喜歡動,天天被逼著瘋跑與其說是一起玩,不如是在玩她。
唔,人們都喊她公主。
“我不想玩這個!”
“陪本公主玩兒!”
“.....”
顧羽瓊也不懂為什麼她好像拒絕不了,好像沒人聽到她的拒絕,總是有一群穿的一樣的人把她給推出去。
“去陪殿下吧。”母親也對那個華麗衣服的女孩很溫柔,順著她。顧羽瓊很嫉妒,葉思茗從來都不慣著她,她也不敢頂撞母親。
“玩唄。”顧羽瓊皺著臉。
府裏的人說,她們長得有點像。顧羽瓊聽了很反感,一位不常來的漂亮女子聽到了之後樂嗬嗬的,母親也不說話,隻看著她們。
又來了一個老頭摸著胡子說:“真有點像,不過麼.......”
顧羽瓊轉著眼珠嫖了那人一眼:嗬,像個鬼,看不見就別說瞎話,我怎麼會像那個呆姑娘。然後就憤憤走開了。
院子裏的木香花開的正好。
每天都這樣過的都差不多,但這樣的日子也沒過多久。
兩個月後突然的一天,有亮光,一切都亂七八糟的,有東西在天上飛,又落下來,人都在跑,在尖叫,然後摔倒地上又沒了聲音。
葉思茗匆匆的跑了進來,拉著顧羽瓊,抱起那個華麗衣服的女孩從小院側門一直往後門跑,跑到後門又往北邊跑。
“快跑,別停!”
顧羽瓊已經跌了好幾跤。
憑什麼她被抱著我就要跑?
母親看上去很慌張。
有人在後麵射箭。
後來她們被逼進了沙漠裏。
顧羽瓊很渴。
“娘,我想喝水。”
華麗衣服的女孩鬧了一路已經累了,母親把抱她在懷裏。
睡了一會又被母親喚醒:“接著走。”
“我走不動了。”
“走!”
那個被抱著的公主還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