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溫暖,還夾雜著淡淡的清香味道。
這個味道,有點熟悉,這不是徐澤南的專用麼?
陳曦蕪揉著眼眶,將頭抬了起來,眼圈泛紅氤氳著淡淡的水霧,望著眼前看似彬彬有禮的男人。
“徐澤南!”
“陳曦蕪?”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說出了彼此的名字,旋即,她的淚被唇側的笑意打敗:“你,怎麼會在這啊?”
陳曦蕪才說完這句話,真想拍自己一巴掌!
這不是席禦哲的新婚典禮麼?
身為席禦哲最好的兄弟,他不在這,還在哪?
可是看到他,陳曦蕪更傷心了,席禦哲的世界除了她是一個多餘的人,所有的人他都記得。
低眸,深深舒了一口氣。
徐澤南才將手騰在半空,卻見陳曦蕪低下了頭,他尷尬地收了回來,嘴角的笑意也有些僵硬,白色的西裝,在纏繞樹樁上的彩色燈光映襯下,透著高貴的氣息。
“看見我,激動成這樣麼?”他的薄唇微微上翹,眼梢的笑意綿長。
“不是啦,就是……”男友結婚了,新娘不是她。
席禦哲身邊所有的人她都認識,她也曾幻想過兩個人的婚禮該是什麼樣的,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物是人非就這麼發生在她的身上,毫無征兆地來臨。
徐澤南還在等待她的回答,就見陳曦蕪擺了擺手,笑容有點勉強:“沒事,席禦哲在那邊,你去找他吧,我還是離開吧。”
陳曦蕪從他的身邊才剛剛擦肩,手臂就被他忽而攥住,他問:“怎麼了?”聲音清冷,帶著一絲關切。
“這麼明顯,你還要問我麼?”她站定,轉身,給徐澤南指了指席禦哲所在的位置:“他為什麼會失憶?為什麼會忘記我?”
見到徐澤南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她釋然地笑笑:“我對你這個表情一點都不失望,因為我料想到,你也不會告訴我的。”
她將徐澤南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推了下去:“放手吧,這場麵對我來說,簡直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我受不了。”
陳曦蕪不問了,也不想問了。
她轉身,才邁出兩步,就聽身後傳來徐澤南的聲音:“就這樣放棄了?或許對待他的失憶,別的辦法也可以呢?”
“辦法?什麼辦法?”陳曦蕪狐疑地轉過身來,就見徐澤南邁開長腿走到了她的身邊,直接摟住了她的肩膀:“聽過一種叫刺激療法的治療辦法麼。”
她被弄的一怔,本來想要掙脫他的懷抱,被他這樣一說,她似乎也懂了。
就?這麼刺激?
已經來不及讓她多想,徐澤南就已經摟著她的肩膀,裝作很親昵的樣子,向前走去。
席禦哲的背影,越來越近,在她的瞳孔裏逐漸地放大。
徐澤南曖昧地貼在她的耳邊說道:“曦蕪,當年的事情我不知道,三年前你去了國外治病,我也去了國外。回國之後,才聽說你們的事,所以,千萬別把我跟那些人變成一類人。你應該知道我的,從小到大,我就算幫你瞞著席禦哲,也沒瞞過你。”
他寵溺地用手指滑過她的鼻尖,兩個人此時已經站在了席禦哲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