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無處可去,隻好找了我大學室友陸小琪。
她是本市人,人長得漂亮,會唱歌會跳舞,一笑起來風情萬種,現在是個小有名氣的網紅,也是我畢業後唯一有聯係的人。
她跟我說這幾天忙著什麼衝月榜,沒時間來陪我,就給了我一張酒店的房卡,暫時先住著,等有時間再來找我。
我心裏鬱悶,人生第一次去了酒吧,借酒消愁。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閃爍著,昏暗的角落裏,我來者不拒地捧著別人送來的酒大口大口喝著。
我平時不唱喝酒,幾杯五顏六色的酒下肚就覺得頭腦遲鈍,困意叢生起來。
我回到酒店,簡簡單單地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了。
酒意上頭,我很快就變得神誌不清,恍惚間,感覺身邊又躺下了個人。
我本能反應般伸手去攬他,沒想到他如觸電般驚坐起身,飛快地開了壁燈。
“誰?”低沉而戒備的聲音傳來。
我努力地瞪著迷蒙的睡眼,見是五官如雕刻般精致的男人,隻是神情冷肅,讓人生畏。
我醉了記憶力卻格外的好,“沈睿祁,你是沈睿祁!”我答非所問。
他眯著眼打量了我一下,似乎是認出我來了,語氣平淡,“回你房間去。”
我搖頭,呈大字型趴在床上,抱著被子耍賴皮,“這就是我房間,我不走。
你也住這間房麼?好巧哦…”
沈睿祁看著我,突然笑了一下,眼裏盛滿了光輝,“你不走我走。”
大概是酒壯人膽,我不知道腦子是缺了哪根弦,“你笑得真好看,不過沒什麼用,他們說了,你不是gay就是不行……”
不行?”他臉色平靜,可漆黑的眸中卻跳上兩朵火焰。
沈睿祁繃著臉,像是思考什麼,突然伸出強壯有理的臂膀,攬住我的腰,用力一扯,把我禁錮在他的懷裏。
我聽到頭頂傳來沉悶的聲音:“你怎麼證明我不行?”
我努力地瞪著眼睛看他,卻說了句“實踐出真知…”
我看見他眼裏的欲火瘋長,緊接著他俯下身,鋪天蓋地地吻向我襲來,密密麻麻落了一身。
他唇舌所到之處,衣服盡數剝開,我被他引導著,無所適從,隻能回以低沉的呻吟。
他動作很快,卻無比溫柔,我雙腿如蛇般糾纏在他的腰間,想渴求更多。
“這麼慢……是真的不行……”
回應我的,是他更加大力的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受到身體驟然空虛,飛快地拉住他,想要更多。
一夜荒唐……我卻睡了這半個月來最安穩的覺。
可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我看著滿身的吻痕,才意識到我的瘋狂!
宿醉後的腦袋疼得要命,我揉著腦袋良久,才零散地拚湊出昨晚的事情。
醉酒,進錯房間,主動迎合,尋求更多……
我後悔得要死,我是有夫之婦,怎麼能在醉酒後幹這種事!
“你到底是誰?”低沉的男聲從前方傳來,我抬頭,看見沈睿祁早就穿戴整齊,擰著眉頭站在門口打量著我,眼裏是我看不懂地深沉。
“我是誰你還能不清楚嗎?”
像他這樣地位顯赫的人,怕是下了床就去調查我的身份了。
他走到床前,俯身,一把扼住我的下巴,逼著我直視他的眼睛:“誰派你來的?”
語氣裏早就沒有醫院的溫柔。
派我跟他上床再被折磨的半死?莫名其妙!
我咬開他的手,裹著被子從床上下來。
沒想到一夜激戰後的雙腿軟弱無力,“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歐?你就是要錢?”沈睿祁冰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不帶一絲溫度。
緊接著,他就從床頭櫃裏掏出一疊紅色的鈔票,他一伸手,就灑了我滿身。
那些刺目的紅像是在提醒我這具身體有多麼不堪。
他把我當出來賣的了?
醫院救我,現在來羞辱我,莫名起來的男人!
我冷笑出聲,強忍著下身的不適,裹著被子站起來。
“收起你的施舍和鄙視吧,一夜情而已,你情我願,各取所需。”
衣服早就被撕爛了,我隻好裹著被子,咬牙打開了房門。
然而,我看到外麵的人時,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絕望……